的孟瑄,她就不能够安心阖眼。最恼人的是,她都已经从王府的牢笼中挣出来了,都已经从上辈子逃到这辈子来了,都已经比从前的自己活得聪明十倍了,为什么到头还是同样结局,还要跟同一名仇人同赴黄泉,临断气前,还要听那个仇人叽叽咕咕的抱怨。
何当归衰弱地闭上眼睛,安慰道:“比我好的女子到处都是,那个萧素心也不错,你……去找她吧。你才刚开始喜欢我,过两个月也就忘了,顶多……伤心这两天。”
罪魁祸首廖之远择路跑开了——既为他错杀宁王的事,也为宁王与何当归之间的诡异对话,让他听得毛骨悚然——那两个人疯了么,他们在说什么见鬼的话?
何当归懒得再搭理他,闭眼等死。
“你等我死了再哭吧,还在倒着气儿,却被眼泪淹死了。”何当归用微量的声音说,“我第一不放心的是蝉衣和竹哥儿,第二是我娘,第三是青儿,第四是你。青儿……你让孟瑛娶她,柏炀柏不行……把我搁在陌茶山庄的嫁妆,转给我娘……我死之后,你可不许娶那个古嫔,娶别的女人……可以。”
何当归睁大眼睛躺了一会儿,渐渐不闻身侧人的心跳呼吸,大约是断了气。
朱权将头枕在她的颈窝,缓缓眠去,口齿间出来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这是本王唯一对你不住的地方,我为你连死两回,算是偿清了……这回不跟你计较了,若有来世,你可不能还对本王摆出一副无情面孔……也不能让孟瑄排到我前面去……逸逸,你真是个要命的小妖精。”温热的液体一颗颗滑进她的衣领深处。
“你在自述你的心境吗?”孟瑄反唇相讥,“很抱歉,我跟清儿已相知相许了,你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二人竞赛目力的时候,有一个紫衣人在朱权的尸体旁蹲下,但见他自左腕上摘下一圈黑缎,一抖亮开,却是一排银针。他又打开几个纸包,露出各种色彩鲜艳的粉末,以银针沾取那些彩色粉末,然后,奇异的事发生了,那银针仿佛是内藏了一个大肚子一样,每沾一回,一包二钱左右的粉末就下去一小半。
廖之远的寒气灌注剑身,寒气有毒,要了这个魔王的性命……还好在魔王最不济最虚弱的时候杀了他,否则一二年内,天下必然大乱。这魔王有野心,也有狠心,更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