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哽噎,她为金吒木吒都做过衣裳,唯独没有给哪吒做过。
哪吒常年在军营里,不似金吒作为谋士可以稳坐军中,他完全是枪林箭雨里长大的,刀剑无眼,常是几日就废一件衣裳。
因此哪吒早早便告诉她,不必费心缝补,也不必为他做什么。
她竟然就真没做了。
“我现在就去翻出来,放在柜子里头了”说罢她便要起身,又被敖泠拉住了。
敖泠的声音带着抚慰的力度:“夫人,不急这一会儿,还得等到夜晚。我们先将饭吃了吧。”
许是观察得多了,近日她常常能察觉到哪吒的心绪。
她示意殷夫人看看正堂的方向,里面烛火涌动,忽明忽暗,甚至火尖枪上也燃着灿灿烈金的三昧真火,只是细弱又摇晃。
小煞星好像还有点近乡情怯。
让她无端有些想笑。
殷夫人也知道哪吒在,看了好一会,最后落下座来叹息一声:“这孩子”
“日日缠着你,如今倒知道害羞了。”
敖泠被这句话惊住,差点撞翻了一碟小菜,猛地咳了起来。
“还当我看不出么?混天绫哪刻没飘在你身后,整日缠着,生怕你被谁掳了去似的。”殷夫人竟开始打趣她。
敖泠觉得耳热,垂着头不说话,又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堂。
殷夫人又告诉她,哪吒还没闹去东海前,自己曾去问过他,养在西院的姑娘家与他是什么关系。
哪吒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前你住在西院的时候,哪吒的笑容眼见着多了,那样孩子气的模样,连我这个做娘亲的都不曾见过,他定是极在意你的。”
她哪里好意思告诉殷夫人是因为鲛人泪的缘故,只能红着脸默认。
一顿饭在殷夫人的调侃中结束,最后她连正堂都不敢看了。
好像看一眼就能瞧见哪吒倚着门框在看她似的。
究竟是谁情怯,她自己也不好说了。
日落黄昏,青烟冉冉。
敖泠眼见着那抹青灰色的烟柱一点点涌起,烟气缭绕似有实体,逐渐凝结成厚重的烟幕。
她呼吸一滞,微微睁着眼睛,最终青烟氤成一团,凝出一个修长的人影。
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