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皱了皱眉:“我要与她和睦相处做什么?”
只是她如今受了伤,看着模样可怜,他有些于心不忍而已,才将她带来了乾元山。
不知道师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太乙真人看他像个呆子,顿时有些凝噎:“哪吒,你肩负救世之命,往后要助西岐伐商,不可耽于儿女情长。”
哪吒这才听明白,原是师父也与他大哥一般,认为他喜欢龙女。
他眉头皱得更紧:“我没有。”
回答很是斩钉截铁,太乙真人却看得清楚,但他不愿直接拆穿,免得哪吒真的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往后受了情伤,脱身更难。
“她既然醒了,你便先下山去秉你父亲吧。”
“她可无大碍了?”哪吒不放心。
太乙真人叹了一声,玉虚仙首之一,为仙千载,并不怎么擅长说谎,只能眼神飘忽地答了一声是。
但师徒十七年,哪吒了然道:“等她伤势再平稳些吧。”
言罢,便向太乙真人垂首作揖,犹自回石洞中去了。
敖泠果然又昏迷了过去,秀致的眉微蹙着,方才才喝过他的血,面色红润了些,如今又是惨白一片,小巧的唇紧抿着,血色全无。
哪吒牵了她的手放在掌心,将灵力循循渡去。
如此便过了两日。
太乙真人说不通他,只能作罢。
哪吒日日循着时间给她渡血,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他在她布下的幻境中见过她的哥哥喰肉吸人血,纵有多美味,也不至于像她对他的血这般渴望。
况且也没有人血对龙,食之大补的说法。
就算他灵力高深,也不至于真能如此对症,饮之便能助她痊愈。
他不禁对师父的话有了怀疑,去问师父,师父却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敖泠期间也有清醒过几次,他本也想问她一句,可她也仍不愿意说话,又是面色极差,了无生气的模样,哪吒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
直到第三日午时,敖泠才痊愈了不少。
她的气色开始红润,总算是能支起身子,靠在床上待上一会了。
哪吒又替她将头发梳好,便端坐在桌前沉思,手指轻敲桌沿。
他这几日一直未回去,一是因为敖泠尚未脱离危险,二是因为他在东海留了灵识,晓得金吒他们尚在龙宫。
敖广与几个太子跑了,留下虾兵蟹将,老弱病残一片不管不顾,还真是蠹虫之举。
金吒守株待兔三日,也没守到敖广回来,如今正要回陈塘关复命。
他也该回一趟陈塘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