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春难得和傅斯纪一同起床,用过早饭,两个人就一起进了书房。
她让弄月和佛狸进屋伺候着,佛狸借口有事,派了个小丫鬟跟着。
司时春和傅斯纪从未一起做过这种诗情画意的事情,以前虽听过傅斯纪读书、和司太傅一起讨论学术问题,但司家的规矩不许女眷插嘴,她也从未和傅斯纪说过这些东西。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窗外的植物都被白雪覆盖着。处处都是白雪皑皑,看着分外令人欣喜。
司时春是比较喜欢下雪天的,旁的不说,单是叫法就有多种多样,什么琼花、凝雨、飞花……听着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书房内早派人支棱起炉子了,屋里烧得暖乎乎的。司时春脱下大氅,命弄月将窗子支起来。
几株竹子还在雪中挺拔着,但更多的已经被压下去,隐隐约约看到青翠的痕迹。
司时春动手研墨,暖砚被水暖过,磨着也轻松。傅斯纪拿起湖笔,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大致形状。
彼此都安静地相处着,看到傅斯纪最后一笔落下。司时春开口夸道:“夫君画得好。”
她忙让弄月关上窗子:“屋内都吹冷了许多,夫君画了好一会儿了,应也累了吧。”
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在傅斯纪面前。
“你昨日还说着同我一起作画,你却不动笔了。”傅斯纪喝着茶,想着法打趣司时春。
“夫君哪里的话,刚刚只顾着给夫君研墨了。”司时春略显无辜。
昨夜她说得信誓旦旦,实则自己琴棋书画中画最差,司时春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
能避则避。
两人一起喝喝茶作作诗,一上午的时光缓缓消逝。去吃饭时司时春让丫鬟把画拿出去找个匠人裱起来挂墙上。
“向来都是挂名师望族的画,去裱我的算什么样子,要是让人瞧见岂不要耻笑了去?”
“可是我看着,就夫君画的最好。”
司时春嘴甜,两三句话就把傅斯纪逗得开心。
用完饭,刚坐着喝口茶,门外有下人来报:“二夫人,李家小姐来了。”
司时春几乎下意识就想起来是谁,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穿月白衫,一个穿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