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春不动声色垂下眼睑,随着佛狸将她梳洗好,她卧上榻,思忖着如何开口。
怕误会了佛狸,司时春唤来弄月,耳语道:“你带着出去让外面的婆子瞧瞧,脖间的可是人为弄出来的。”
佛狸脖子处的这处痕迹遮掩得并不严实,微微俯下身就能看到。弄月看到这处也很吃惊,转而平静下来:“近来小姐睡得不太安稳,你同我出去拿些安神香。”
佛狸自是跟着出去。
放安神香的房间有婆子守着,司时春倒没有不放心弄月使不了法子让婆子看见。
过了一会儿,二人一前一后回来。佛狸忙着燃香,弄月悄声:“婆子肯定了,是人吸出来的。”
弄月的面上覆上 一层红,带着耳根也红得彻底。司时春听了也是如此,脸红心跳,顿了顿,方平静下来。
佛狸下午出去怕是和外男幽会去了。
这个外男是谁可不好说,就算傅斯纪也有嫌疑。司时春看着佛狸摆弄香炉,目光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巧这时外面的下人来报:“二公子说了,今夜有事歇在书房,请二夫人早早睡下。”
有些不言而喻的意思。
这厢刚发现吻痕,那厢就有事歇在书房。怕是为了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是在裸露在外的地方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例如,欢爱后的痕迹。
司时春此刻的脑子无比清醒。
若是那个外男不是傅斯纪,是别家的小厮或是公子,佛狸这个身份也是不够看的。不过就算身份尊贵,也是马虎不得的。出了这种还未议亲就欢好的事情,就算是平常人家也觉得没了脸面。
更别提傅家。
更别提她是傅家的奴婢。
司时春想着那人如是傅斯纪,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外面终是听不到什么风声的。可是不是傅斯纪,这丢的,就是傅家的脸的。她司时春也会落下一个管教不严的名头,日后在京圈贵妇小姐的圈子中怎么待下去。
佛狸将一切收拾好,安安静静地站在床边。
司时春有心提点:“我以前做姑娘家时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大家大户的传闻,像是哪家少爷被丫鬟迷了心智,哪家的丫鬟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