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仿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往事怎么样,皆与他自己无关。
“我爹是个商人,不大管我的。”
兴尧抬头望了眼远处,又撇过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脸上常带的吊儿郎当的表情消失,归寒突然觉得他眼前这人离他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而他想参透这世间分毫,却始终猜不透。
就像有时候午夜梦醒大汗淋漓时一样,这心境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节哀。”尚许,归寒闷着嗓子道了一声。
“嗐,”结果归寒这句话刚说完,兴尧甩了甩袖子,又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呀,我心肝都疼,小归寒,快再说说安慰的词给治疗治疗心疾呗。”
归寒:“……”
就知道这家伙正经不到一刻。
归寒沉默了尚许,不打算再接这厮的话。
见归寒默然不答,兴尧便转过脸直勾勾的盯着归寒看了许久,先“噗嗤”笑了一声。
“哎~不逗你玩儿了。”,而后语气勾了个调儿,幽幽道。
他盯着归寒时,心情似都好了不少。
归寒觉得这厮大约是吃错药了。
总之,病得不轻。
“现在我们去狐婆家。”各家各户的灯火依次亮起来,这个点,炊烟升起,空气中偶尔飘来做饭的香味儿,归寒望向一条幽深的小路道。
是到狐婆家去的路。
兴尧却摇了摇头,“咱们得先回老村长家。”
“狐婆是傀儡,”归寒皱起眉,“而且她并没有死透,我们早过去可以早得到些线索。”
“小归寒,”夜色愈浓下来,两人这时正对着去狐婆家的那条小路,兴尧颇郑重道,“早上回去时,咱们屋子外明显多了东西……”
“招鬼符,”话未说完,归寒已道,“谢全和胡利他们家里也有。”
“所以,我们今夜得在老村长家过夜。”兴尧道。
天愈暗,一丝风也没有。
在嫁狐娘的前一夜,平平就告诫过归寒和兴尧嫁狐娘时他俩会出事,但凑巧的是,他们那一夜恰好去了雾溪,便也无事发生。
但是胡利和谢全就不一样了,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