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间比较早,就被鬼杀了。
而且之前兴尧单独找老村长的时候,老村长也晦暗不明的说过“过两天”之类的话。
所以这么看来,在他们进村子的那一刻,老村长就已经决定好拿他俩来给鬼做饵了。
嫁狐娘也不定只有狐娘这一个祭品啊。
“而老村长本来准备的食物既然是四个人,鬼昨天晚上吃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它没找到,今天晚上肯定会回来再找的。”兴尧道。
“我不是食物。”归寒冷淡地回道。
说罢他就要抬脚朝到达狐婆屋子的那条小路走去,“我们两个人可以分开行动,你先回去,我必须要去狐婆那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走的决绝,也不知道想说的是村子里不能再有无辜之人枉死了,还是他们不能再这样任由鬼怪之物牵着鼻子走了。
“小朋友,”兴尧在背后挑了根草对着前头几步归寒披着月色愈显瘦削的背影道,“你听那些人说了什么了?……嗐,”他将那根草依着转铜板的样儿转了一圈,又颇有些意味深长,道,“其实依着整个胡家村现在的情况,就算我们真的杀了那只鬼,也是没有用的。”
“不如顺其自然。逐一击破。”
看看最后到底会怎么样。
“他们说,老村长又挑选了一个狐娘,狐婆今晚会再给那个姑娘下咒。”归寒脚步一顿,侧头。
月华打在他那半张脸上,顺着鼻梁滑至嘴唇滑至下巴,兴尧再朝上看去,目光却总是定格在归寒那扇长睫上。
仿似镀了一层莹莹大雪。
“唔。”兴尧撇了撇嘴。
他回去时,平平正在锅灶前忙活着刷碗,听见门“嘎吱”一声响动,知道是兴尧和归寒回来了,劈头便道,“碗下扣着饭菜,估计凉了,你们自己烧水热一热。”
兴尧拾脚进去,揭开案板上的碗。
“又是荸荠萝卜缨子,”他嫌弃道,“连个肉末儿都没有,哪怕是老鼠肉呢。”
“今天能多了萝卜缨子都不错了,”平平将洗碗的泔水倒进铁盆子中,一回头,却见站在厨房里的只有兴尧一个人,便道,“……诶,你旁边那位呢,他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