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早该下台了!
兴尧仿佛能听见她心底恶劣的咆哮。
“什么意思?”
“像是傀儡,”归寒悄声对兴尧耳语道,“就是,她其实已经死了,但是她自己不知道。”
短短不到两日……那么究竟是谁杀了她?
两具白布覆着的尸体在门前放着,这些村民们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叹息两个青年的惨烈死状,而是转头质问老村长这次嫁狐娘的成功与否。
老村长和狐婆,两个阵营的争斗如箭在弦。
而这些村民们,也在他们的信仰与权威的摇摇欲坠中不知该倾倒向那一方。
趁着此时,兴尧拉着归寒悄然隐于人群中。
他隔着人群抬眼一一扫过,女人、男人、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那个人刚才笑了吗?没有,兴尧突然猛闭上眼睛,凶手是不是在人群中?
在……还是不在?
他似乎是魔怔了。
“怎么了?”归寒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呼——
兴尧乍然回过神,“……没什么,老毛病,突然有点头晕。”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一切如常,后背贴着薄薄的一层湿汗,兴尧手微微一动,这才发现他刚才到现在一直攥着身旁人的手未放开。
一瞬回过神来,指间的凉意便像冬日的的雪一样袭来。
原来这便是……死者的手么?
如凉的捂不热的冰块,让兴尧心中突然泛起怎么也抚不平的波澜来。
归寒也没有动,便任由兴尧这样卯足了劲的攥着。
两手相握,像要将彼此揉进骨肉里。
兴尧手一松,“咯嘣!”,骨节都跟着一声脆响,生疼得要命。
归寒倒是没多大反应。
正午,太阳难得暖烘烘的。
“嫁狐娘自然是成了,不过啊,那东西也差不多要出来啦,”狐婆的眼睛泛着一层灰,盯向老村长,“这就要问老村长你了,昨天一整晚上,这四个孩子也就只跟老村长您打过交道。”
对峙,□□裸的对峙。
老村长的脸一瞬铁的阴寒。
“我儿,”方才那妇人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