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顿了一下,“快嫁狐娘时他突然疯了。”
“一直说是狐娘不该嫁出去,然后发疯了似的提着刀要去砍狐娘,玉大哥的阿娘,贞嫂嫂那时候刚巧被他当成了狐娘……活生生被砍死了。”
所以,他们就认为,所有莫名来到他们村子的外人,最后都会变成疯子?
“你爷爷让你说的?”兴尧又道。
“早说过了,和爷爷没有关系,”平平的眼睛乌溜溜盯着兴尧,“因为要嫁狐娘了我才跟你们说的。”
“嫁狐娘了就会有东西找我们啊?”
“是。”平平郑重道。
天愈黑,显得屋内的光亮了不少。
“小姑娘你一个人多不好办事,我们俩说不定还能帮你呢。”平平临走时,一旁靠着墙的兴尧突然道。
“不用。”小姑娘冷然。
兴尧“啧”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归寒,眨眼道,“她好凶啊。”
归寒理也未理他。
兴尧便收了委屈巴巴的神情,终于有些正经起来,掏出一张符纸递给小姑娘,“需要的时候吹一下,这符会自动燃烧,有困难可以叫我们。”
平平狐疑的看着他,兴尧将符纸塞进小姑娘手里,道,“不用谢。”
“没打算谢你!”
小姑娘没好气的收下走了。
兴尧这才得了空,烧了点热水将归寒背上那伤口用热毛巾敷上。
他那道伤口很是狰狞,毛巾敷上去,裂开翻起的皮肉才逐渐软下来,但归寒的身体又冰冷得像腊月的雪,毛巾换了几次,总凉得极快,捂不热。
“其实有时候感觉,感受不到痛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着归寒那道伤只经过这一会,竟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兴尧感慨道。
“有很多人都说挺羡慕这样的,”归寒将上衣穿好,道,“万毒不侵的。”
“那不过是人们幻想的坚韧,而已。”兴尧摇了摇头。
又道,“其实你这样有一个问题哈,你又感觉不到疼,那那天如果有仇敌偷袭,你岂不死的很惨,啧啧。”
归寒给他翻了个白眼,“我没有仇敌。”
兴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