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这等着干什么?要说什么话?”抱着臂,又道,“跟我们家小朋友要早睡早起的,麻溜点儿大丫头。”
他说话总是副不着调的样子,眉眼幽深,在夜色下一双眸子仿佛钻了星子一样,炯炯有神。
“明天就要嫁狐娘了。”平平道。
“有什么问题吗?”兴尧问。
“没什么问题,”平平的神色暗了暗,“你们今天去狐婆家了?”
“是稍微拜访了下老人家,”兴尧道,“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跟你关系还不错哈?”
“王青阳,他喜欢念凤姐姐。”平平道。
兴尧似乎听了个不大好笑的笑话,“哈”了一声。
“平平,”这时,老村长的声音从后头沉沉传来,“大晚上堵在门口干啥呢?还不回来?”
“哎,爷爷,”平平说着推搡着让兴尧和归寒进前屋,“我给客人们油灯添点油,等会儿睡觉。”
“这孩子~”老村长叹了一声。
屋子里的油灯“啪”的被燃上,在这间小房子里晕开一片昏黄的光。
“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村里人都很害怕你们外乡人么?”平平满脸郑重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
“因为要嫁狐娘了,所以才告诉我们?”归寒问她。
小姑娘点了点头,“算是,因为……嫁狐娘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她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一瞬带过,又道,“玉大哥的阿娘,也就是你们刚来我们村子时在山庙见到的那个人,来财哥的阿娘,在一年前被一个突然来到村子的外乡人给砍死了。”
“怎么说?”
“是嫁狐娘的前一周,他本来是要砍狐娘的,这人说他是我们山附近一个村子的闲散道士,上山的时候也碰上了树上悬尸,但是睡了一觉莫名其妙就上山了。”
那这还挺奇怪,兴尧想,他们上山的路上可是差点掉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而且,碰到的幻像也不一样。
“其实这人性子蛮活泼,”平平又道,“他开始是住在岁岁她家,还帮我们收过麦子,但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暗中查一些东西。那一年一月多份的时候他就……”小姑娘似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