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这句话扬了个调是疑问句,兴尧还以为这位“白脸村姑”是要找他干架。
“这个。”他从袖中摸出一个东西,刚才那个老者才疯癫起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趁着搀扶老人的空儿从老者袖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
不,准确来说,兴尧是从老者腕间静脉里拔/出来了一朵花。
这花吸足了血餍足的枕在老人枯瘦的手腕上,要不是老爷爷看见那个所谓的“红衣女郎”时情绪激动起来抬起了袖子,兴尧也许还发现不了这朵寄养在人身体里殷红的小花。
现下这花脱离了人体迅速萎黄下去,被兴尧捏在手里时,它的断根还沾着血,像一条虫子一样蠕动蜷曲起来,直到没了血液供给,才慢慢缩短缩小。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下午时又死了个人,死者是镇西葛屠夫家的二女儿,今年才满十四岁,小名唤二丫。
因为身体缘故,归寒对于死人的气息总是格外敏感。早上郑家那个麻脸小个子胡闹了一通,还差点把镇里唯一算得上有学识的老者给弄伤了,众人最后便都乌泱泱的将老人送去了医馆。
故早间那场闹剧便不了了之。
可到了下午未正,兴尧这厮偏要大白天去吴大娘家再看一眼那具令人作呕的尸体,白天又不好隐匿,这件事归寒便自告奋勇要去代劳。
他擅驭傀儡和遁形之术,上回在灵堂都绕的兴尧脑袋大,此行定然没有什么问题。
这么小的事,本也应顺顺利利的,可坏就坏在吴大娘家同这位葛屠夫家算得上对门。
故此归寒一出门便敏锐的嗅出一股浓烈的死尸气息,“有死人。”他道。
兴尧叼着尾草慢悠悠从巷子旮旯一个破篓筐里钻出来,闻言也没管什么,这祟物藏在暗处,又有人死去很正常。
他弹了弹铜钱问,“看没看见?”
归寒却只是自言自语着,“又死人了?”循着气息来到葛屠夫家门口,兴尧还没来得及阻止,这愣头青就已经翻墙径朝人家姑娘闺房去了。
“哎~”兴尧不得不也跟过去。
这姑娘的闺房在二楼,房间里支着一张木桌一张木床,桌子上摆着面铜镜,他们从窗扇缝望过去,只看见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