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中午还要继续？”
孙九愿点头。
“我要回去休息，这天地华史上完，什么力气精神都被抽走了。”陵春长叹一声。
孙九愿也长叹一声，不知道今日是不是还会魔鬼训练，思及此，她右手更痛了。
今日的孙九愿没与鲲玩闹，直接跃出天池，引得鲲不满地“呜”叫，孙九愿举起右手表示自己是有苦衷的，看懂了的鲲摆动几番尾巴后就沉回水中。
她站在屹立不倒的战甲面前，左手持鞭，问道：“今日怎么练？”
“先来换药。”州曳帮她拆开绷带，一股清水带去手上的残药，再敷药上去已经不若昨日那般刺痛，冰凉却舒适。
孙九愿感谢道：“多谢您换药了？今天的一点不痛。”
“没有。”
孙九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州曳直接道：“右手既伤，今日便用左手吧。”
“哦。”她都还不会用左手吃饭，就要学用左手甩鞭子，这是揠苗助长吧。
“左手先练练手感，上下左右，横劈竖砍，各30下，然后就可以回去休息。”
是场轻松的练习。
然而她以为今天就会这么轻松地度过的时候，晚上又进入了强力模式。
左手控力比右手难一百倍，她控制不好力度和方向，已经缠住自己好几次，恐怕今日回去就能看见身上的青紫。
最严重的是舞到脸上，两边脸颊各有两道红印，右脸颊还破了皮，渗出血。
今晚的训练是在她的鞭尾即将擦过眼睛的时候结束的，州曳控住了与她脸近在咫尺的长鞭，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小姑娘可不能破相。”
孙九愿怔住，因为那尖利的鞭尾就在她眼前，她下意识地闭眼却没等到落在脸上的痛击。
她手中的长鞭被取下，她睁开眼又被一只手抚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手的冰凉，不是冷是寒。
“闭眼，我给你擦药。”她听见他说道。
少女的脸庞上红痕累累，还有着鞭印，右脸上的伤口需得好生处理，不然容易留下疤。
明明是冰凉的药膏和冷寒的指腹，她却觉得怎么也消不去脸上的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