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房间相比,它保存完好,以致于它驻立天井旁,成为老宅最为亮眼的点缀。
于存富一看李良书记驻足,上前介绍,耳房楼上住的是我们分局年龄最大的老谷,楼下住了我们新来的大学生。刚搬进来时,老谷嫌木窗子旧、灰、脏,难打扫,想换成玻璃窗,被我们拦了。这种窗子难得,是整个老宅最有纪念意义的做工,保存了下来。
打量过房间里简单不过的大学生物什,李良书记出了房间,左转几步,跨进中门。
中门一过,别有洞天。
跟前厅一样,中门头上是八尺楼房,同样是三间房。楼房由一把和前厅平行的木质楼梯进出。木质楼梯与前厅楼梯平行,不声不响地张着嘴,静默无声地恭候着所有人的到来。
中门已是老宅的核心所在。
弓腰上楼,上了楼梯一左拐,布局与前厅的八尺楼房无异。楼房的正下方,不是别人,正是中门门厅。
走下楼来,又是一上一下的单间耳房。它的开窗,正对后天井。后天井与刚进门时的前天井相比,成了后方,这才被叫做“后天井”。其中耳房的一楼,摆放上了做饭的炊具和吃饭用的桌椅,成了分局的集体厨房,也成了他们吃饭、用餐之地。狭窄的厨房难以容下九个人的用餐,外头的堂屋被临时征用,摆放了一张老旧的八方桌子。可以想象,当人少的时候,厨房会派上了吃饭地点的用场;只要多了来人,厨房无法加塞,这才用上了堂屋的饭桌。
再打量堂屋,除了吃饭用的方桌,空空也如。过云待客会客的地方,如今成了食堂的延伸。
食堂里,李良书记放慢了脚步。
他满眼惊异的是,烟薰火燎的岁月残留下来的老旧与斑驳。
生火做饭的一面白石灰土墙,历经风月的烟火侵蚀,难以分辨原先的模样;它赤褐乌黑、灰头土脸,低垂着眼帘,流淌着的水气珠子,一不注意,会随时滴落于地。
令人难安的,莫过于烧火用的煤炭和柴草。它们呲牙裂嘴,怒视着所有进出的人。要是给它一枚火星子,极易燃烧的柴禾会窜出来,扑向整座老宅,让一切化为灰烬。
他默默走到厨房正中的一座老灶台前。
老灶台和老宅一样,上了年头,让他熟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