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兮趁机问他：“柳卿芸说你们苟且一事被马泫发现了，可有此事？”
张志脱口而出：“确有此事，不过不是他发现的。”
沈知兮疑惑皱眉，就听他语气不屑道：“是我故意透露消息给马泫的，他当即就要杀了卿芸，不过后来由于考核将至不能被抓到把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卿芸最后也只是被他囚禁在家罢了。”
是了，冒领军功，官商勾结，强占民妇，构陷兄弟，若她是张志，必然也不愿意放过马泫。
可不代表张志就能脱罪，沈知兮看向一旁拟写供词的狱吏，正要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要招的，就听程时开口：“柳卿芸为何自尽？”
张志闻言神情一滞，沈知兮同样疑惑抬头。
程时面色威严，“恒哥是你与柳卿芸的孩子，因为见不得光的身份，自幼养在奶娘身旁，与母亲并未见过几面。而柳卿芸应当是极其喜爱这个孩子的，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将他生下来。”
他紧盯着张志，似是十分不接地问他：“你说，在还没见过孩子的情况下，她是如何甘心自尽的？”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说，张志脸色变得灰败无比，眼神闪躲，“我不知道。”
程时哼笑，“张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知道被哪个词戳中了要害，张志倏地抬头，嗤笑一声嘲讽道：“小大人不要过于自以为是了，既然你们也说卿芸是畏罪自尽，那便是了，还能有什么隐情不成。”
说完，只听闷哼一声，年前的人头颅便垂了下去，久久都没有反应。
沈知兮和程时暗叫不好，过去查看时，人已经没气了。
程时下颚线紧绷，沉着脸去查验张志的口腔，半晌才说：“嘴里含有毒药，救不回来了。”
沈知兮偏头去看程时，目光定在他的侧脸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刻的程时是挫败的。
大概是好不容易等张志松了口，临近真相大白线索却又断了的原因吧，搁谁身上都会不爽。
程时拿帕子将手擦干净，而后才看向她，声音听不出情绪，“摄政王让你查明凶手，张志已经交代了，你也不至于无法交代。”
沈知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