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识了同一伍中的马泫。”提起马泫，张志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恨，“我们二人十分投缘，起初我也以为遇到了知己。”
“马泫性格比较圆滑，经常巴结营中副使，因此副使对他比较赏识。”张志嘲讽一笑，“这本无我没什么关系，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冒领我的军功。”
冒领军功？沈知兮一怔，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内幕，不过崇明的军功制度确实不够完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明明是我的人头，三两句话便被他给领了去，只因我没有给副使送礼。而我呢，不仅状告无门，也因被马泫构陷得罪了副使，被从营中踢了出去。”
张志凄凉一笑，“眼看马泫步步高升，平步青云，说不嫉妒是假的，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这营中不比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简单，走投无路下只得回到老家。”
沈知兮和程时对视一眼，便知道转折点要来了。
张志继续道：“等我回到家中，双亲已经去世。卿芸偶然得知西北驻军班师回朝，便进京寻我，未料遇上了马泫。”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染上了痛苦还有懊恼，拳头被他捏的咯吱响，“那马泫见色起意，将卿芸骗到了家中，强行……占有了她。”
“后来，我再次投奔军营，几经辗转终于成了马泫身边的副将，并取得了他的信任。”马泫嗤笑一声，“他也曾怀疑过我的身份，不过没有细查，大概是觉得我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吧。”
沈知兮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他：“你们是如何谋划杀了马泫的？”
张志抬头，那双猩红的眸子里流露出歹毒，“我与卿芸相认后便谋划着这一天，但碍于这人警惕性太强才耽搁那么长时间。就在半月前的庆功宴上，他喝的酩酊大醉，我们才寻到机会，在他的茶中下了迷药，趁机杀了他。”
听他交代完，程时的眼神依旧算不上友好，冷声问他：“据我所知，马泫家境贫寒，他是如何贿赂得了营中副使的？”
“你可知西北刘家？”张志反问他。
程时没回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张志自问自答，“马泫生得一副好皮囊，将那刘家的小女儿骗的团团转，这刘家就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什么东西都依她去了，官商勾结，你说是怎么贿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