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笑不笑着说：“出城好找个地方把你卖了，瞧着应当是能卖个好价钱的，到时候这差我也不当了，案子也不破了，拿着钱云游江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知兮：“……呵呵，一点儿也不好笑。”
她自然知道程时不是去江南的，只是不想车内气氛这么凝滞随口找个话题罢了，不然让她与这厮沉默着单独待这么久，挺尴尬的。
马车晃晃悠悠半天，终于在一处小院前停下，沈知兮昏昏沉沉下了车，心说再坐下去，她是真的要忍不住吐了。
程时见她面色惨白，难得正色关心了句：“不舒服？”
“我没事儿。”沈知兮避开他递过来的手，看清宅子后，忍不住问道：“这是张志的宅子？”
程时面露惊诧，“你如何知道的？”
“当然是系……猜的了。”沈知兮心虚地去踢地上的石子，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但对上程时带着审视意味的眸子时，又将内心的疑惑生生咽了下去。
她总觉得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系统告诉她的这些消息几乎都没什么人知道，也很难打听到，那么程时是怎么知道的？
他真的只是一个从下面因为办案出色而调上来的人吗？可综合这些日子他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很会查案的样子啊？
内心疑惑着，沈知兮还是跟着程时去敲门了。
大概敲了五六下，程时耐心即将告罄时，门里出来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一见门外是穿着打扮不俗的陌生人，立马就要关门。
但她一老妪，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很容易就被程时破门而入了。
沈知兮倒是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粗鲁的一面，见老妪急得咳嗽起来，急忙解释：“我们不是坏人，是……是张志张大人派我们来的。”
或许是程时那像平时总不着调的脸冷起来太像一个反派，老妪显然不太相信，“我不认识你说的人，快点儿离开，不然我老太婆要叫人了。”
沈知兮瞪了一眼程时，拉着他走过来，“老奶奶，我们真的不是坏人，这位就是看着比较凶，但真的不是……坏人。”
沈知兮说最后一句话时显然犹豫了一下，落在程时耳中则更像是用来强调她说这话时的违心，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