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愈发阴沉。
沈知兮哪里顾得上他的情绪，又说：“张志，也叫张志轩，江陵下城人，现在是马泫的副将，您看我说的对吧，我们真没有骗你，真是他让我们来的。”
听到张志轩三个字，老妪嘴唇动了动，慢慢放下了戒备心，侧了侧身子，态度也比刚刚热情了不少，“进来吧。”
沈知兮递给程时一个嘚瑟的眼神，后者却勾唇冷笑，一副完全不想睬她的样子。
沈知兮：“什么毛病！”
进了屋，老妪给他们倒了茶，沈知兮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四周。
这个宅院年纪不大，位置也偏，但装修却极其用心，而且路过院子时，沈知兮分明看到了小孩子的玩具。
木制的马，拨浪鼓，还有一个纸鸢。
这老妪据说是张志的奶娘，终身未嫁，不可能有孩子，那这孩子便是……张志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知兮立马去看程时，却发现这人好像早就意识到了，悠闲地抿着茶，一言不发。
难怪要带她来这里，原来早就查到了端倪。
只是程时要拿这孩子干吗？威胁张志？想想这缺德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老妪确定他们是张志的人，态度和方才截然不同，又是泡茶又是拿吃的，生怕招待不周。
沈知兮盯着桌面上的桂花糕，哪怕真的饿了也没敢动手，出门在外总是要谨慎点儿才好。
程时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讥笑着拿起一块便往嘴里送。
他吃东西总是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得格外赏心悦目，沈知兮也不介意他的讥讽，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见他安然无恙才敢拿起来吃。
老妪忙前忙后，等礼数差不多了才在一旁坐下，问沈知兮：“大人她近来可还好？”
马泫和张志一事，京中封锁了消息，所以老妪还不知道张志被捕入狱的事，几日没得到来信，心下有些着急，只能问他们两个。
沈知兮觉得噎得慌，喝了口茶才笑说：“大人近来安好，不过又领兵赶往西北了，来不及回来，这才命我二人前来探望。”
老妪点点头，又问：“这次走了，何时才能回来？”
沈知兮看了眼程时，见他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