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后者也点头致意，程时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致命伤在头部，乃外力撞击所致。”
他说这话是在告诉司狱以及狱吏，不要把怀疑的目光放到刚刚探监过的沈知兮身上，新上任的掌事司狱邱德光回味过来后立马应和：“小人清楚，这事儿当是奴才们看管不力，自然会向上头请罚。”
程时摘掉手套，起身看了眼邱德光，虽没说话，但表情很是赞赏。
方荥也跟着起身，“死亡时间在午时一刻左右，排除凶杀可能，可以着手处理尸体了。”
他刚说完，邱德光就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把她抬出去，至于怎么处理，大家心知肚明。
柳卿芸是嫌犯，狱中自尽落在世人眼里就是畏罪自杀，且不论有没有证实，光是此前不肯配合审讯外加通｜奸的做法，就注定不会得到什么好的下场，不扔到乱葬岗已经不错了。
“你当真觉得这事只是自尽这么简单？”
沈知兮这才拉回思绪，不过也没直视程时，回答的也不着边际：“柳卿芸和马泫都死了，那张志就是唯一的线索，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闻言，程时难掩失望，意味不明地冷哼了声。
沈知兮停住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才看向他，看清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的情绪时，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沈知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犹豫了下才模棱两可地开口：“程时，我们没证据。”
就像她没证据马泫被下了迷｜药一样，他们也没证据柳卿芸的自尽和他人有关。
这个时代有太多尽人力亦不能为的事情，所以即便她有系统，也不敢放开了用，怕就怕最后无法自圆其说反而把自己弄了进去。
程时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沉默了片刻才说：“走吧。”
沈知兮下意识跟上，出了天牢才想起来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等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城门，他才开口：“你不是说没证据吗？那就去找。”
“可你有头绪吗？”她拉开帘子看向窗外，又问：“出城做什么，柳卿芸并非京城人士，你该不会想去江南吧？”
程时被她的脑回路震惊得无以言喻，几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