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编的供词的bug之后，沈知兮没敢耽误，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见一个狱吏慌慌张张往外跑。
沈知兮心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拦着他问：“发生何事了？”
狱吏面露急色，声音颤抖：“牢里看押的那个女犯人……自尽了。”
听到自尽二字，沈知兮来不及思考，抬腿就往柳卿芸的方向跑，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进去时人已经没了呼吸。
不仅如此，尸体也凉透了，看样子她走后没多久柳卿芸就撞墙自尽了。
沈知兮盯着地上的那摊血和她手中紧攥着的手帕发愣。
她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悲伤？不对，她和柳卿芸不过点头之交。惋惜？想必是了，毕竟刚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这不是沈知兮第一次面对死人，但却是她第一次见证一个人的死亡，或者说，这人的死还和她有些关系。
如果不是她连带着几日为了破案故意拿张志和马泫来刺激这人，她还会自尽吗？
还有，沈知兮看着那只手怕，这是她从柳卿芸的妆奁里找到的，有些破旧但胜在干净，可见妇人对此物的珍视，今天拿过来也并非善意，只是想着柳卿芸或许看在她是真的用了心的份上多少能够交代一些。
程时跟着司狱过来时，见到的便是沈知兮跪坐在地上发愣的场景，忍不住皱眉，“起来，仵作要验尸。”
沈知兮茫然抬头，对上程时那双眼睛后心底才像是有了些着落，不过坐太久，腿麻了，她试了一下没能站起来。
沈知兮伸出手，看向程时，“腿麻了站不起来，拉一下，谢谢。”
程时垂眸落在那只白皙纤细的手上，而后盯着沈知兮理所当然的面孔看了片刻，无奈叹了口气，拉起她的同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补充了句：“柳卿芸死与不死，不是你能决定的。”
沈知兮只当他在劝慰自己，难得平声静气地应了声，故作不在意地开口解释：“我没自责，只是担心她死了我的线索就断了，到时没办法与摄政王交差，不能留在大理寺罢了。”
程时没说信与不信，转头去看地上的柳卿芸，他接过方荥递来的手套戴上，然后去查验伤口。
沈知兮这注意到方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