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兮方才走几步,忽然想起来一事儿,眼睛溜溜转了几圈,盯着身旁的男人看,“你刚刚……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吧。”
程时脚步顿了一下,神情有稍许的凝滞。
“我就纳闷了,刚刚看见你时分明是黑色的衣裳,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白的?”沈知兮不解皱眉,“还有,方才跟着你的应当是宫中的人,为何要跟你?你犯什么事儿了吗?”
一连串的发问,沈知兮自己估计都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搭档过于关心了。
程时对上她审视的目光,有些头疼,他怎么就大意了,不过很快便找好了借口,“来时确实是件黑的,不过喝茶时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摄政王殿下心善,命人给我找了件衣服。”
说完他抬臂,低头打量了下身上的衣服,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沈知兮没说信与不信,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与摄政王喝茶?”
程时嘴角噙着笑,一步步靠近,低头与她对视,“你好似很关心我。”
沈知兮对他突然拉近距离这一行为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推开他,“你怎样与否与我有何干系,我不过是好奇你是怎么认识摄政王的罢了。”
程时故意拉长声调哦了一声,语气莫名暧昧,惹得沈知兮直接抬手给他一拳,“你神经病吗?”
这人整天不是打趣她,就是惹她生气,知道的觉得程时是他搭档,不知道的以为他想给她送葬。
程时见她没了继续探究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趁热打铁将话题再次拉回到案子上面,“我要去提审张志,你是回去还是一同去?”
张志和柳卿芸关在不同的监狱,以他们现在的方位,再往右边走个五十米就能到。
想着自己的债务和越来越近的截止日期,沈知兮点点头,“一同去,或许能套出一些话来。”
不同于柳卿芸,张志显然已经被上过刑,比当初的沈知兮还要严重一些,若不是刑架上的人动了动,沈知兮都要以为他死了。
她很是不赞同地看向程时,蹙眉,“段大人不是说要注意分寸吗?你怎地动用那么严重的刑罚?”
程时提了一桶水,泼醒刑架上的人,在一阵惨叫声中看向沈知兮,嘴角带着讽刺,“放心,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