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问月这时候也不能给他乱编一个,便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公子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在下只是看姑娘一个人在这里有些疑惑。”那男子说,“姑娘还是带着马往后稍一稍,等会寒城王来说过话,这些参与祭典的马群就会跑起来,到时候姑娘可别被误伤了。”
哦?
周问月看了这男子一眼,对方见她的眼神,以为她是在感激他的提醒,还没等她说话便笑将起来,又说:“看到你这样的姑娘家,真是亲切多了。”
“是吗?”周问月笑了笑,“公子是想家了?”
“出来经商,背井离乡是常事,倒不曾想,只是感慨寒城女大多在马背上颠沛,又豪横粗陋,不见大越女子温婉。”他笑着说。
“哈哈,豪横点又有什么不好?”周问月被逐渐升起的日头晒的眯了眯眼,也笑着反问道。
这个男子的眼神明显扫过了周围那些白泷贵族姑娘们身上的纱衣,他又转回来,不太赞同地对着周问月说:“那自然是不好,太过豪横,又如何能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双亲呢?”
随即又说不够似的压下声音来:“姑娘,这寒城说到底也是偏远地方,不适合你们这样的女儿家,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别让夫家挂念。”
周问月灿然一笑,利索翻身上马,那男子一呆,随即脱口而出:“不知姑娘芳名……”
这时候,周问月拉住缰绳,将缠在手里的羊骨松石取了出来,幅度极大地在男子面前甩了甩,对着他,吹了声轻浮的口哨:“那这位——文弱公子,我们等会跑马场上见了。”
她的语调拉的长长的。
忽略掉男子脸上变得和酱菜一样的神色,周问月心情颇好地拉转马头,慢悠悠地往人群中心走。
随即,中央那个高台上传来一声集合的呼哨。
周问月和她的竞争对手们被聚集到一起,寒城王和祭司台的巫祝在这个时候也一同站到了那个台面上。
赫曲灼。
寒城王露面的时候,周问月还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她从前见赫曲灼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一幅油尽灯枯的样子,但即使是那样,依旧还是能看的出来他从前的俊美样貌,如今,眼前这个赫曲灼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