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静室的时候,又突然折返回来:“外面树上的经幡,我能挂一个吗?”
“当然。”巫祝点了点头。
最终,周问月花了自己剩下资产的三分之一,在树上挂了一条全新的经幡。
经幡上留了余地,说是可供香客写上自己的愿景,周问月思考了两秒,抄着笔往上面写了一句话。
然后,她便离开了。
那位巫祝站在大殿口,目送着她消失在群山之中,其他人此刻忙活着把新的经幡挂上去。
他一直站在那里,等到那个手臂上站着一只鹰的少年从后院出来,从他身边走过。
“傩难冕下。”巫祝轻轻出声,少年站住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身看他。
“那位姑娘来过了,还挂了一条经幡。”巫祝说,“她说,她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少年微微侧头,似乎愣了一两秒,才向巫祝颔首,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少年重新迈开步子,从那条新挂上的经幡下走过。
在祭典开始的前几日,周问月接到了那位巫祝的消息。
对方让她在祭典开始的时候直接去阿汗河边,进雪山要用的马和物资得自备,要带上证明身份的文牒。
她谢过对方,回到驿站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把要带上的全部都集中到腰包里带好。
几日之后,阿汗河再次迎来了盛会,周问月牵着早几日到集市上买的马匹,慢慢跟着人流出城。
雪山环绕中,一顶顶圆帐在河边刚刚冒出绿茸的草地上支起,中间搭起来一个三人高的台面。
白色的猎旗在旗塔上飞扬,化冻的阿汗河在阳光照耀下,宛如一条流动的钻石带。
参与这个狩猎活动的人看起来很多,周问月也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年轻的大越男子,也偶有几个穿着艳色纱衣的白泷贵族女子。
周问月则穿着自己带来的那身白泷衣裳,她交过文牒之后得到了一串代表参与竞争的羊骨松石项链,嫌弃它戴着有点硌脖子,便顺手把它缠在了手上。
周问月牵着马汇入队伍中。
“敢问姑娘是跟着哪只商队来的?”这时,一个大越面孔的男子看见了周问月,便凑过来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