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健康年轻得多。
那双灰色的眼睛如同水晶一般,加上他穿着浅色的皮袍,整个人都张扬了好几分。
太阳有些晒,周问月趁着赫曲灼发表讲话的时候眼神乱瞟,终于,她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还是那个刀疤瞎子。
他就在周问月侧边,不过隔得很远,背上背着一把大刀。
周问月打定主意,今天就得跟踪一下这个人,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今日赢得头筹的,阎罗天会祝福你。”赫曲灼说,“现在,去吧。”
在赫曲灼说完最后一个词之后,周问月身边的人全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动了手里的缰绳。
他们带的大都是家里的好马,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几乎蹿的没了影子,周问月紧跟在他们后头,目光死死地黏在那个刀疤瞎子身上。
刀疤瞎子浑然不觉,他一直跑在中间的位置,在跑过草原之后,马队开始散开,进入林子,周问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这个刀疤瞎子突然转了方向,跟着他一起走的还有好几个人。
周问月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思考了几秒也还是调转方向追了上去。
周围的林子逐渐密起来,按照周问月的经验,如果再往上走,就是高山草甸,草甸上面是流石滩,再往上就到了雪线。
很显然,再往前就不能再骑着马了。
为了保证不被发现,她索性先下了马,靠着两条腿摸进了林子。
刀疤瞎子和其他来参加祭典的人不一样,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有一个非常非常明确的目标。
如同她猜测的一样,在周问月下了马之后没一阵,刀疤瞎子和他的五个同伙也一样丢弃了马匹,开始直线往雪山中行进。
这时候,周围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周问月走的有些腿疼,看着面前这一队还在呼哧呼哧往上爬的大个头,轻轻挑了一挑眉。
刀疤瞎子听到,周围的林子里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呼哨,他猛地一转头,然后,随着一片黑色的小影子直线扑到他眼睛上,他又闻到了之前在酒馆熏得他流了一地眼泪鼻涕的气味。
不过,这次,这种刺激性的气味直接喷了他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