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顾司宜走来,微抿薄唇,抹额上的红色宝石衬托着他眼中的桀骜不驯,邪魅的气息印着他自有的狂傲。
顾司宜刚想说话却被季般般拦下,季般般站到她的身前,挡住崔寄成的视线。
她看了一眼上座,道:“这话说的不对,姑娘生母是景听尘的姑母,近半年你在景听尘手下做事怎么不对着她说此话,你做人不差,可知做人得坦荡?有一年百官宴,江谦大人骂了句余孽可是被赐了百个耳光,今日你的这番话大家可都听着,我会如实禀报太后。”
崔寄成面上不见半分畏惧,他抱着双肘,透出慵懒感,说:“公主以为,威胁我两句,我就怕了?没让她滚出去已是给足了面子。”
“哦?给谁面子?是我还是纪大人?或者还是说太后?我们的面子何时需要崔将军给?崔大人教儿子竟还教这些。”季般般一连几问,连顾司宜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眼里的季般般对着外人没有这么多话,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这时,旁侧的小将拉着崔寄成,劝了两句,季般般说话时,纪桐也不会插话,候在一旁。
大家都怕今日为了一个位置给自家老子惹上麻烦,景听尘不是个好惹的碴儿,众人心里自是清楚,季般般此番咄咄逼人,真闹到太后那儿,回家了免不了挨训。
崔寄成在几人劝解下作罢,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季般般,唇角上扬,双手抱拳,弯腰行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顾司宜看封鹿栩踏出的步子尴尬收了回去,心里已然感激他,顾家和封家的恩怨在封鹿栩眼里似是不存在那般。
她坐下后,发现季般般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脑袋轻轻朝着她这边偏了偏,“踏实坐着,别放心上。”
顾司宜点点头,侧这脑袋看了眼崔寄成,崔寄成目不转睛的盯着季般般,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顾司宜心理五味杂陈。
纪桐在季般般斜方落座,一排排侍女端着琉璃盘入内,琉璃盘下点着小方烛为膳食保温。
侍女在她二人杯中倒入茶水,酒杯斟茶,看来是刻意安排。
“在下敬公主一杯,给殿下赔个不是,闹了几句,还害的这膳食天黑才端上来。”崔寄成站起身举着酒杯。
不是他提醒,顾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