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桌仅坐四人,靠近上座旁不多不少恰好留了两个位置,大理寺丞之子,在战场俘虏几个将领,礼部宴请却要上这三品官员招待礼。
二人踏入殿门内,瞬间吸引众人目光,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红衣女子你可认识?”
“世间长的这般美的女子我怎会认识。”
顾司宜听到有人在议论季般般,于是抬眸看了看季般般的背影,季般般却是长得不像凡尘中人,怕是那画中仙也略微逊色她几分。
顾司宜目光锁在了封鹿栩身上,他静坐着仿若与世隔绝。
她望去时恰巧对上封鹿栩双眼,封鹿栩看到旁侧季般般,眼中那丝诧异逐渐消失,站起身对着季般般行礼,微微点头对着顾司宜打了招呼。
季般般带着顾司宜在众人目光下落座,今日能来的除了封鹿栩,都是随崔寄成立功的几个官员之子。
纪桐紧跟着季般般入了屋,他见着季般般落座在旁侧,身子弯下,道:“公主且上坐。”
季般般虽未被册封,到底也是文武百官知晓的帝姬,这封号太后搬回关卫后自会给。
众人知晓季般般身份,纷纷站起身,唯有对面那人,嘴里嚼着花生,面如古铜,剑眉如漆,一缕黑发垂胸前,手撑着头半仰在位置上,头顶杀气,皮革抹额带正中一脸不屑。
季般般撇了一眼,站起身指着上座,说:“加一个位置在我旁侧。”
纪桐挥手,侍女很快便加好了座位碗筷,只听得下方传来议论之声。
“慢着,顾家的余孽也配坐尔等上方?”崔寄成慢悠悠站起身,打断众人议论之声,他转动着脖子活动筋骨。
纪桐见状,说:“公主今日得了太后之令,前来为众将接风洗尘,姑娘随公主一同来,那在我纪桐的府上便没有余孽一说,只有客人。”
崔寄成吐了嘴里的枣核,踩在长桌上的脚放了下来,“纪叔,今日在座各位都是挨过漠原蛮子刀子的,身上的那条伤疤不是为了这场战争留下的,我们这些做小将的,排兵布阵不如做帅的,但做人不比谁差,别看顾家留下来的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我五大三粗可不怜悯她,卖国的就是卖国的,公主坐不坐我不管,她得坐下边儿。”
崔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