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掌心的那点疤,道,“最关键的时候了,阿予不能出事。”
默了片晌,谢起觉道:“我没有想动她。”
她嗯了声,靠在他的肩侧,手掌一寸寸轻抚过他的脸颊。她醉了,掌心是格外发烫的。
“阿予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所以她不能出事。”
谢起觉终于侧眸凝她,眼底罕见的情绪涌动,微张的唇瓣翕动,他缓缓道:“那我呢?”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
秦已随动作顿住,眼眸清晰了几分,她只觉方才还疯狂跳动的心脏此刻被人死死攥紧。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瞳孔里装满的全是她,而后问她在她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曾经去过隐池寺?”
“记得。”
“我的确不是第一次去,虽不记得我当时为何而去,但我记得有个僧人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秦已随慢悠悠道:“积善德,修善果,复之以携良人。”
是命中良人,是心向所爱。
她知谢起觉从不信这些东西,不过她歪着脑袋还是满心期待地想看他的反应。
只见谢起觉思考了几刻,陡然站起身,还伸手去拿了床头的剑,语气认真地道:“我现在就回府将谭漆杀了。”
秦已随:“……”
她失笑着将人拉回来,似乎听了个冷笑话,无言以对只能骂他莫约是脑子缺根筋。
程拘、谭漆、顾姓两位皇子以及宋书礼,他将所有能吃的醋通通吃了一遍,竟是连萧予也不曾放过。
人重新拽坐回来,她瞧见他唇角也罕见地提起,弧度浅浅地笑起来。
这是又开心了?秦已随心想,原来有一天她也会因为一个人的笑而失神啊。
她唏嘘地叹了口气,伸手摸到他腰间别的药囊,还未摘下呢,就被他手掌扼住手腕,他手心不知何时已经那般滚烫了,像是点了火。
“松手。”她睨他一眼。
谢起觉默默松了手,紧紧注视着她将药囊摘下,而后手指抚过上面白蝶的纹路,几圈过后才将药囊打开,药草的清香扑面而来,她从里面掏出那根黑色圈绳。
眼熟的圈绳,她用了好多年的。从她来到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