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起便不见了,原来是被他偷藏起来了,若不是看见废稿里的剧透,她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伸手。”她命令道。
谢起觉乖乖伸出右手,她又道:“另一只。”
秦已随将圈绳在他手腕系得不松不紧,她低着眼眸,握他手的动作却停住,小心翼翼抚摸着,他手腕处的青紫触目惊心。那不是半时片刻所受的伤,是从小伴毒而致。
喉中莫名一热,她忍耐道:“在我们那,女子给男子所用的圈绳,戴在不常用的左手上,那便代表定情之意。”
谢起觉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情绪,因为她暗含哭腔的声音瞬变得紧张起来。
“我可能再也回不了太尉府了,可我想见你。”她吸了口气,道:“发簪我找回来了,不会弄丢了,你别再与我置气。”
谢起觉跟着呼吸抽痛,他反握住她的手,叫她的名字,“秦已随,是不是谢遥舟同你说了什么?”
他不可控制地被她的情绪感染,是如潮水般汹涌又突如其来的悲伤。那颗冰封惯常了的心,也因为她迅速变动的情绪,笨拙地产生了裂缝。
眼泪掉得猝不及防,重重砸在软铺上晕开,她道:“谢起觉,对不起。”
她莫名其妙的情绪实在不解,谢起觉烦躁这种感受,他沉着声凑近道:“抬头,看着我。”
那双如雾般漂亮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望向他时的眼神满含歉意,似乎还有不舍,很快又转而,多了些……怜悯。
谢起觉重重捏紧掌心,心头有什么东西彻底乱了。
“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挽回不了,我想融化你的情欲,想让你不再孑然,我想让你变成正常人。”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特别后悔,让你成为我阴暗面的附属品,设定你喜甜食,却让你吃了一辈子的苦。”
她的嗓音就垂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耳畔,极低,却如滚雷震颤。
“凌云,阿觉,我的阿觉……”秦已随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那是不着边际的黑暗,让她出口一字一句都带着毫无顾忌的滚烫,“我知道你不畏死,但你可不可以和我约定,绝对不要轻易死去……”
屋内静了好片晌,这是盏默默无闻的夜,闷痛弥散在呼吸之间,皮肤与皮肤相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