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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怎么回来了?”姑娘家的情绪总是变得那样快,方才分明还失落,见到谢起觉时又弯起眉眼,似笑非笑的。
谢起觉将酒壶推远,弯身将人抱起,大步向楼上而去,“既然知道我会回来,还问。”
“这次太慢了些,我也不是事事都笃定的。迄今为止,我以为我无所不能,可事实是我算错了太多步,全然不是我能掌控的,为什么……”
她低垂着眼,慢慢地搂紧他的脖颈,“只是,我将最大的那一步赌,落在了你身上。谢起觉不会让秦已随孤身一人,你说过的。”
谢起觉眸色微变,脚步却不停,脚尖踢开房门,进门后又利落地关上。
而怀里的人依旧在自语不停,“其实我们很像,我就是个骗子,心冷伪善的骗子,那些人死了便死了,因为通通都是我递的刀。谢起觉啊谢起觉……我才是那个比你更可恶更冷漠的人。”
她的话,谢起觉就好似听不见一般,把人放倒在软榻上,掖好衣被,淡声嘱咐道:“睡一觉,有事便出声,我就在隔壁。”
他转了身,秦已随抓他手腕的动作倒也快,双方都别着眼。
她轻声细语的,兀自道:“我有时候不知道我是该将你痛骂一顿,还是该同情我自己。”
说完,秦已随便松了手,榻旁的脚步声重新响起,直到屋门被人打开又关上,屋内陷入沉寂,她缩了缩身子,将眼睛闭上。
眼前又恍惚浮现出,挺着肚子的江慈两眼怔怔倒在深巷血泊里的画面,血腥味冲天,一尸两命,毫无悬念。
秦已随忽然喉中一涌,胃里翻江倒海地运作起来,她慌忙翻身下床,找了个矮盆止不住地呕吐。
睡意没了大半,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倒了两壶凉水漱口,想回床上继续躺着,脑子里突然记起谢起觉方才说的话。
他在她隔壁又开了间房。
……多事,还开两间房。
她嗤了声,起身甩甩衣袖,出了屋子直冲隔壁。
也不知谢起觉究竟是忘了锁门还是故意没锁,总之秦已随撞门进去时几乎是毫无阻碍,还险些没一头栽进去摔个跤。
结果抬眼就是一张肩宽腰窄的淋漓玉背,几道狭长的疤痕落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