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起觉脸色微变,差点上手捂人了,他忍气吞声,最后磨牙切齿道:“秦已随,我只是救你,但并不代表我会管你。”
说完话,付完钱,谢起觉真的甩手走人了。
就这么不管她了?秦已随撑着下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思怵了还未有三个数,她猛一拍案,把同样吃瓜的小二吓了一跳。
“小二,上两壶酒。”
小二惊疑不定地冲他比了个二,“姑娘你确定要两壶?你自己喝?”
“是啊,太冷暖暖身子。”秦已随顿了顿,笑道,“顺便壮胆。”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二从屋内跑到屋外,又从屋外晃到屋内,最后撑着脑袋在柜台,左右为难。
这世道如今变了吗?有情人都这般矫情难哄了?
一个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就差脑袋一砸彻底睡过去了。另一个嘴上说着要走,人分明就蹲在店外生生吹了这么久的冷风。
正当小二一边打盘着算珠,一边嘴里唏嘘不止时,外头那位大爷终于舍得踏足进来了。
谢起觉盯了眼餐区桌前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先是拍了拍自己身上发冷的风尘气,而后走到柜台前。
“麻烦再开一间房,在隔壁。”
小二忙欣慰地笑着应下,甚至还不确定地又问了遍:“您确定还需要再多开一间房吗?”
谢起觉幽冷的目光将他身体从里到外凌迟了个遍。
小二连忙闭上嘴,他才继而道:“再来碗解酒的汤药,等下送上楼。”
说完,谢起觉似是不愿再与这驿馆的其余凡人有更甚的交流,头也不回地就朝秦已随那方向去了。
“都一个时辰了,这小混蛋还不回来……我估算错了?原本以为最多一炷香……唉。”
谢起觉脚步一顿,看着她晃晃悠悠的饮醉背影,手里抱着壶酒,自语般地念叨着:“啧,这古代人酿的酒就是不一样啊,好喝!就是太容易醉。”
秦已随声音忽然低弱了几分,带着哭腔,似嗫嚅。
“混蛋,胆小鬼……说好了不会让我孤身一人的。”
下一刻,手里的酒壶就被一股力道强行夺走。
她却没扑空,与那力道主人的怀抱落了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