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意图不轨,下毒谋害重案要犯。”寒朝微微仰头,眼含讥讽地凝视着此刻宛若蝼蚁命运的宋书礼,轻描淡写地吐出字眼:“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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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已随第一次用这样眼眶泛红的眼神盯着自己,谢起觉却看懂了她的意思,无比清楚,她眼里的疏离、厌恶、痛苦、不可置信
谢起觉试图靠近一小步,喉结滚了滚,他道:“本将军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秦已随,你现在过来,一切就都与你无关。”
秦已随扶着手边的矮柜,脑海里将这两天的一点一滴慢放而过。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个类似嘲讽的弧度。
终究是她小看了谢起觉,以为自己干扰掌握一切,却在无形之中被他耍得团团转。
是啊,这世上哪有谢起觉完不成的任务。
这两人还在磨蹭,顾文屿看不下去,主动靠近道:“秦姑娘当然不算是局外人,她可是帮助本王获取了重要线索,本王会向父皇请恩重重赏赐。”
“别过来。”秦已随低哑着,往后退了一小步。
“秦姑娘不必害怕,你只需要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保护你。”顾文屿循循善诱道。
谢起觉凉声制止:“三殿下!”
“谢将军,你该不会忘了,本王可是今日一早便收到了来自都城的消息,霜降宴会那晚宋侍郎没有出席宴会,更不在宋府家中,有人说在都城大街的西南巷里看见了他的身影。”顾文屿顿了顿,又道:“本王的人在宋书礼家中,搜到了周氏钱庄的银票以及失踪的张卓尸体。”
话落音,秦已随手中的所有信件陡然一松,四四散散飘了满地。
每一张密密麻麻的纸张上,是沈容与宋书礼来往的密件,宋家是幽州私盐案的主谋,因沈容与世魏侯交好,无意中被知晓内情,而世魏侯向来刚正不阿,二人这才商议着除去世魏侯。
后来张卓等事的暴露,让案情逐渐在水底沉沉浮浮,令人不安。
于是,沈容这头便主动暴露了私盐一案,企图转移太子那边的注意力。
在杨家医馆那次,秦已随当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银票,现在后知后觉不对劲的地方,是银票上的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