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手心捏紧扯皱,就恨不能将他们撕碎一般。
她看都没有看同她说话的顾文屿一眼,谢起觉因她的注视呼吸发颤,看着她不知何时发红的眼眶,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向前走过去。
“谢起觉,你终于来了啊。”她对他道。
与此同时,州府地牢。
瑟缩在角落里的周易安听见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更加警惕畏惧,将身子蜷得更紧。
宋书礼一袭青衣整洁无暇,与这肮脏的地牢格格不入。
刚踏进这牢中,看见了脚边放的瓷碗,碗外壁满是污垢淤泥,内里却无比干净,甚至没有一丝食物的残渣。
宋书礼抿唇,深深看了眼周易安。
从上一次刑审,周易安就一直被关到现在,清醒之后无论他怎么要求想要见谁,也没有人理他,若是他过分抓狂发疯了,就会被狱卒抓去毒打一顿。
周易安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与他对视时恭恭敬敬地先行了个揖礼。
这是那个从都城来的侍郎官儿?
周易安反应过来,像一只丑陋的蛆虫般迅速地爬到了宋书礼的脚边。
他肮脏且带着淤血的手死死抓住宋书礼干净的衣角,一瞬间泣不成声。
“大人救救我,我不认罪大人,什么私盐什么世魏侯,我一个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甚至嚎啕大哭起来。
“不是我,我从来没认过罪,请大人明鉴”
宋书礼俊秀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位仁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我——”周易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正欲抬起头向宋书礼继续解释,嗓子忽然像是被什么硬物死死卡住,而后剧烈的疼痛不可抑制地蔓延向全身。
他嘴巴痛苦地一张一合,应该是念叨着什么求救的字眼,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宋书礼狠狠怔住,刚蹲下身想去查看周易安的情况,牢房外适时地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猛然回头,牢房门被人从外粗暴地踹开。
寒朝领着一大批狱卒,象征性地扫了眼宋书礼脚边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的周易安。
“宋侍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