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脑内加上注解,压根不会把这些秽物联想到人类,确实不会,但这只是我的个人主见。
换作小寒,她大概一眼就能辨别出这是人类的残渣;
换作那女人,她大概会沾起来舔一舔,然后得出「这是新式的罐头吗?」这类结论。
我不是她们,我不是绝对的最终巅峰也不是无解的数字零,我是自嘲为咒术师的异端者。
“不及格,二十分。你像是在四道申论题中勉强回答出第一道的正确答案,接著却全都空白一样。」
”
阿莫给出极低分的评价,还好阿莫不是教授,没有当掉学生的权力。
真严格啊,可是说得没错。
我只有第一步是正确的,第一步以后就毫无进展。
“你是在复仇?”
我扔出最令我好奇的下一道问题,「犯人请在自首后老实地自白动机,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喔。」脚下有点不太平坦,我略感嫌恶地将脚下的湿软团块踢到旁边。
“那只是推理剧的老套模式吧。”
他不屑地耸耸肩,“虽然确实是复仇……的一环。”
“一环?我不是你复仇的主要目标吗?我也想不起来对你做错什么了。”
我有样学样地跟着耸肩,“你的复仇目标,是我的家人对吧?这我倒是事先便得到的结论。 ”
“哦,没错,能猜到这点,给你三十分好了。”
可是三十分在高中时代,是只要随便猜就猜得到的分数。
果然,对我的家庭简单说明:母亲在产下我以后就意外地过世了,问题是在父亲身上。
在母亲过世后,父亲仍会在「最低限度」下养育我……
「不致死」这种等级的最低限度。
父亲从事违法的黑道事业,满身酒臭与淤味是我对他的印象。
三餐也只有想到才会扔给我,比起给予,更常借着莫名的怒气对我动手,中间不愿回想的部分省略。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直至时间对我失去计算的意义后。
恐惧转为愤怒、愤怒转为仇恨,最后仇恨超越标准值、突破临界点后——中间不愿回想的部分省略。
我被愤怒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