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弃追究。
放弃追究,不代表认同他的清白,毕竟经过那次的逼问。
疑问反而埋得更深,虽然这或许算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阿莫「太从容」了。
身为第一发现者虽然失去理智的大叫,可是却能在当下将事情有条不紊地对我说明;
明明在被我逼问时分明怒气冲天,却能理智地提出有如早已准备好的假说。
阿莫打电话要我今天到他家,直到这一步,我才确信阿莫是凶手。
不,说得更明白,是在阿莫联络我以前,我就认为「如果阿莫是想对我进行某种复仇的犯人,接下来肯定会主动联系我」。
于是。 非常令人不快地,在接到阿莫的电话时,我在内心深处便已预料到这一步。
虽不愿承认,但既定的事实并不会因为我的意志而改变。
阿莫才是,真凶。
是罪魁祸首、是杀人者、是犯人。
“嗯,测试得如何?我的表现及格吗?”
山中社区n栋内;血流成河的n栋内,我当面询问踏在血肉地毯上的阿莫。
若是我替自己打分,便会给个及格分吧。
轻佻的阿莫用轻佻的目光望着我。
与平常态度相同的阿莫用与平常态度相同的姿态望着我。
没有像是性格大变般疯狂大笑,没有像是撕下面具般冰冷无情。
一如往常。
亲手将人类化为碎块后,阿莫的态度仍是一如往常。
哦,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
你的心灵,损坏得跟我差不多嘛。
我们都是异端,差别只在我仍然尽力维持身为正常人类该有的表象,然而此刻的阿莫,已完全放纵自己,委身于异端。
碎尸与血水。
我们的背景是四人份的人体,这四人已被搞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皮肤内侧四散,佔据整个n栋一楼,血腥味在几秒前还觉得很是呛鼻,如今倒是已变得毫无感触。
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人类被破坏至斯的样貌。
将人类杀到这种地步,映入眼帘的感受已不是恐惧或恶心,反而有股异样的滑稽感。
如果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