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衣襜裙,袖缘襟口尽滚着金线,露一截雪白手腕,圈一管镂空银饰,胸前一帘蜜色黄翡,耳坠绿松南红串,赤绒绳织缠乌黑发辫,银丝掐的祥云嵌榴石、珍珠悬饰额间。
这些贵重石头,拆开他都曾见申、印二人佩戴,可这样缀饰一身,还是头一回见。
倒似传闻中的东岁族人。瞟向她腰侧那柄青鞘描金的长剑,许双明迟疑一番,拿出身后手斧:“你要买这个?”
“不错。”那少女颔首,眼望他手中石斧,端的一副郑重神态,“这是块极佳材料。”
材料?许双明狐疑。这姑娘瞧着貌美非凡,脑壳却仿佛不大好使。他不愿惹事,干脆回绝:“卖给你,我使什么?这样的石头山里遍地都是,你自己再寻一块罢。”
“山中多有此石,兄台手里这块却独一无二。”对方却道,“若我眼光不错,兄台与之相与已十年之久。”
心头一跳,少年弓身半退。
“这也能瞧出来?”
那姑娘微微一笑。“石头也自有其语言。”她解释,“它随兄台十年而未染血腥之气,近人且纯净,是块难得的好材料。这半年我遍寻西南各地,实是头一回遇见。”
言讫,她抬臂抱拳。
“若兄台愿割爱,我定好好……”
“你出多少钱?”许双明打断道。
对方顿思数息。
“五十金。”
“成交。”他一口答应,伸过一只手去,屏息盯住她,“钱呢?我要散钱。”
“兄台稍候。”那姑娘也痛快,解下腰间钱袋,掂量一番分量,又自衣襟内摸出几张银票,“我身上碎金不够,不知可否以银票相抵?”
“银票都是大数,我这身份可不敢用。”
“那……”
“罢了,这些也够了。”许双明动一动五指,佯装从容模样,示意她交出钱袋。他心跳得极快,便是上回教李明念架刀颈上,也不曾跳这样快。莫说一金,他这辈子连一银都未见过!
钱袋终于稳落掌心。许双明按捺狂喜,一厢留神对方举动,确认袋中尽是大豆般的真金,便递上石斧:“拿去。”
那姑娘展颜,青葱似的五指轻抚斧面,竟又道:“既如此,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