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伯府时,有小厮跟她搭话,她也顺口应了,小厮没有异样。
不愁上来迎她时,不偏不倚的,她恰巧身着黄白色衣裳。
伯府的人通常都是各司其职,除了厨房的那几位老妈子,基本不会有人与她这位不知来历的人搭话,甚至有人看见她就自觉避开,不愁只与她待过几个时辰,就已经熟到哪怕为她受罚也不埋怨?
若说她是热心肠缺心眼也可,于是赵熙为了打消顾虑,在与她一同去程朝歌院子的路上临时想到了一个主意。
到了程朝歌院子时,因着前一天的叮嘱,不出所料的,程朝歌见到赵熙就头疼,她说“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么”。线人的作用是什么,自然是将自己所闻所见一字不落地传到雇主耳朵里。
程朝歌不是不想因为她自己让赵熙受到秦潇的伤害吗,有什么比亲眼见到她与赵熙的关系一般到不足以形成威胁更让人信服呢,当然了,只是做戏,信与不信也不要紧,赵熙的目的并非在此处。
她要找出府中的眼线。
秦潇与她说的话让她很不安,所以她故意在不愁还未走远时放出她要离开伯府的消息。
果不其然,今日她再次出门时就碰到了秦潇,那人毫不掩饰地说要杀掉她,她先他一步找到程朝歌时,没过多久,不愁带着秦潇来了。
不愁引客就坐本无可厚非,但怪就怪在,在进门前她是跟在秦潇身后的,跨进屋时她才上前禀程朝歌,说是秦潇来了。
既然秦潇认识路,那还要她带什么路?是无意还是有意就难说了。
想到这里,赵熙笑笑,“秦公子这线人还差点功夫。”
闻言,不愁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怎么知道?”
“看吧,又露馅了。”赵熙叉着腰叹了口气,“回去练练吧。”
林司译跟着附和:“谁知道她还有命回去练怎么做线人呢?”
“也是。”
不愁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将倒不倒地站立着。
秦潇冷眼瞥着屋内的人,笑出了声:“真是热闹,说吧,怎么处置。”
永宁伯留着他有用,还没有到将他弄死的地步,不过皮肉之苦是要受一些的。
“府兵,将秦潇送去府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