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绕过他,作势要将那纸扔进火盆里烧了。
“尽管烧,这只是复本,原本在我那儿。”秦潇抬手撇了撇衣袍,“伯父大人好好考虑考虑?”
“哼,你真真是如你那爹一般,恶心人。”永宁伯没看他,面若冰霜地说。
秦潇脚下一顿,语气陡然阴骘:“你还有脸提我爹?”
他飞步上前抓住永宁伯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永宁伯好歹也是经历过风霜的人,不会因他这话就打怵:“秦管家在伯府干的那些事够他在大牢蹲到死,你以为你以区区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贩卖私盐的文书就能威胁到我?”
火盆里,火舌蹭蹭往外跳,映得秦潇表情愈发狠厉起来,永宁伯继续道:“不愧是亲生父子,没手腕没能力还狂妄自大,腐朽、愚蠢!”
“闭嘴!”被踩了痛脚,秦潇手上发力,想将永宁伯推进火盆中,千钧一发之际,林司译开门冲进来——
在里面的两人还未发生争执时,林司译就沿着墙边缓缓往书房门口移,赵熙听着里面的情况不太妙,看了看林司译,也移到了门边。
想了想对林司译说:“你先守着,我去叫人。”
书房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在秦潇推永宁伯时,林司译猛地站起身,朝门飞踹一脚,进去将永宁伯从秦潇手上救下。
这时赵熙已经带着府兵来了,人多她就不怕秦潇这王八蛋了,她抄起脚边的矮凳,二话不说扔秦潇脸上,啐了一口:“去你大爷的秦潇!装你妈呢装!最烦你这种没能力又爱装逼还自我良好毫无底线的单细胞生物!”
秦潇恶狠狠地看着她,“今天就该把你弄死在巷子里。”
“你没机会了。”程朝歌的声音传来。
她的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纱布,身后跟着淮竹、梅香。
两人还提着一个人。
不愁。
赵熙眼眸缩了缩,果然。
最开始她并未怀疑不愁,甚至觉得这个小丫头害怕的样子很有趣。
那日她出门采买礼物时,一早便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在一个摊位上停下时特意往那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恰巧瞥见一个黄白色身影隐进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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