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一有一时的沉默，随后眯眼：“我应该……想起来什么？”
郁未真打量着他的神色，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没什么，话说回来，我还以为，你会认为这个组织手里握着的技术，对国家各领域发展会有一定帮助，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到背后的隐患。”
陆怀一盯紧了她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他捻了捻手指：“我能看明白的问题，组织上同样也能看的明白，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就如同国家跟你们调度司合作一样，是为了双赢，而不是双输。”
“至少跟这种背离秩序，脱离掌控的存在相比，调度司目前所提供的所有文件都有相关依据，”陆怀一透过玻璃，看向一侧办公楼主楼方向，“甚至有独立而又严苛的律令，与国家法律并行的同时，并不干涉正常人的生活……相比之下，显然还是与调度司合作要更可控的多。”
“那我就直说了，”郁未真道，“先前和上面签订有关协议的同时，补充签订了很多条约，其中一条，为特殊调度司追回失踪物品，追捕叛逃者，且对相关非生命体存在拥有独立回收、处置权。”
陆怀一在大脑中很快过了一遍：“对，有这么一条。”
“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从调度司叛逃的那只极鬼，或者说，那只鬼王在调度司活了至少上千年，”郁未真道，“他叛逃时，不仅对于调度司造成破坏，连带着调度司内的一些特殊物品，也被他带了出来，其中之一，就是渡魂灯。”
“上千年的存在，手里握着的各种法门不知多少，没有人能硬生生从一个活了上千年存在的能量体手里夺走东西，所以渡魂灯只能是由他放出来教给手下使用，”郁未真笑了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促使……改头换面，以调度司的名号出来与你们接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知道独立轮回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什么？”
“死亡，”郁未真轻声道，“只有死亡，以灵魂粒子，或者说，是鬼的形态存在，然后寻求生的法门——不经由调度司审判，绕过阴律惩罚，带着生前记忆，重回人世。”
“所以独立轮回一旦现世，则意味着，另一重的杀戮，”郁未真靠在玻璃上，偏头去看站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