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不远的男人，夏阳隔着玻璃照进来，披撒在男人身上，愈发显得他整个人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光辉，“调度司都难以把控的存在，哪怕是放在玄门，也依旧无人能够制服，所以不要心存侥幸，他对阴世来说，是一种失控，对于阳世来说，更是一种失控。”
“十年的时间，论坛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他们背后网罗的人才势必不少，”郁未真沉下声音，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冷意，“如果再给他们十年……凭着这种悄无声息替代原主人的本事以及强大的后援能力，他们完全可以在社会阴暗面站稳脚跟，摄取大量社会资源——更有甚者，暗中将目标锚定高层领导人也未必可知。”
“该走的人，不能留，而不该走的人……一旦上面决策层出现意见分歧，”郁未真看向陆怀一，“你们很可能也根本留不住，孰轻孰重，上面得自己做好衡量。”
“我明白，”陆怀一道，“你放心，社会安稳比什么都重要，既然是双赢的局面，那就最好一直维持着这个默契，就如你所说，鬼在脱离了人体之后，没有大脑，更没有脑细胞……所以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失控。”
“至于你所说的那个活了上千年的极鬼，不仅是阴世失控的源头，更将会是阳世失控的中心，”陆怀一叹了口气，“如果你还不放心，那就跟我一起去见见蔡局？”
“不了，”郁未真站直身子，“我发憷，虽然每次见面他都笑眯眯地，但总觉得他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挖一个坑，那种怎么都爬不上来的坑——记住我说的话，最好是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他，以及他背后的督查决策组。”
“我会的。”
郁未真目送陆怀一的背影消失在长廊里，只觉得先前尚且还算温暖的阳光在一瞬间变得灼热起来，刺的她皮肤都有些疼。
郁未真嗤笑一声，转身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肖乐还在跟程序他们浏览论坛内的帖子，也获得了不少的信息，此时见郁未真进来，程序开口道：“郁姐，鬼无法通过电路传输，但灵魂粒子碎屑呢？”
“会被消磨，”郁未真提起那个被放置在一旁的、属于蒋黎的手机，上面还勾缠着大量灵魂粒子碎屑，“一个单位的灵魂粒子，是指一个完好无损的灵魂，或者说，是一个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