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杨淼轻声问道，“我点了外卖，这边也有汤客居的连锁店，一会儿送过来一起吃点。”
蒋黎回过头来，望着杨淼应了声：“好。”
“锦东的合作，谈下来了么？”杨淼取了水果刀，坐在蒋黎病床旁缓缓为苹果削皮，这是先前送她来的钱阳的司机送上来的果篮，“毕竟你跑这一趟，差点连自己都给搭进去。”
“谈下来了，”蒋黎脸上露出个微笑，“多亏陈助理准备的资料齐全，这回算是拿下了在华北地区的代理权，有锦东做后盾，我在京都这边的渠道链，还能再扩一扩。”
“京都这边好说，”杨淼道，“主要是再往北的地方，那边现下人才流失严重，市场经济大多依靠京都几个一线城市盘活，但本身也不是没有自身的优势。”
“我知道，”蒋黎点头，“所以我的目标，也是往北地几个大省探一探底，他们那边的人口流失确实比较大，但地广人稀，是个建厂的好地方。”
杨淼嗯了一声，无声削着手里的苹果，只是果皮较之之前像是厚了些许：“老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给一笔抚慰金吧，”蒋黎道，“毕竟也跟了我三四年，抚慰金让他们走财务，连带着多补发几个月的工资……好歹，让人安安生生地去了。”
“这样子，”杨淼没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将果皮慢慢削了个干净，而后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递给蒋黎，“吃块儿苹果？”
“你吃吧，”蒋黎摇头道，“小时候吃多了，不喜欢。”
杨淼没说什么，只是垂了眼睫，低头看着手中那块被切的大小适宜的苹果，半晌没说话。
“一开始，他的破绽挺多的，”杨淼坐在沙发里笑了笑，“脑震荡属于轻型颅脑损伤，很明显的特征是头痛，恶心，呕吐，但这些在他醒来之后都不存在，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跟他正常情况下没什么两样，跟检查结果也并不相符，私立医院的检查结果可能存在有动手脚的可能，但人民医院么——设备可能没法跟高端私立医院相比，但在准确性以及医生诊疗水平上无可指摘。”
“还有，在生活上蒋黎事事顺着我，但他有点大男子主义，公司里的事绝不要我插手，”杨淼道，“因为我爸当初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