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在发现对方失控后已经进行了转向避让，但由于车速过快没来得及完全避让，导致双方车辆发生挤压碰撞——双方驾驶员当场毙命，车祸中唯有蒋黎捡回一条命，但也伴随着较为严重的脑震荡，需要一段时间进行修养。
杨淼想起蒋黎坐在病床上看财报的模样，不由多嘴问了一句：“他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半个小时前，”正在记录患者病情的主治医生头也不抬地道，“因为当时患者身边没有人照顾，所以临时性请了医院的护工过来看护，进行病患的观察护理，一般按小时或是按天收费，现在你们家属已经过来了，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提前将护工费用结一下。”
杨淼微微回想了下蒋黎在病房里的表现，不由问道：“需要多久才能办理转院？”
“预计24小时观测期结束，”医生道，“脑震荡恢复期会伴随有头晕，耳鸣，或者存在有短暂性意识障碍、近事遗忘……建议还是在医院进行三天以上的观察……转院之后可能存在一些重复性检查，没必要多花这个钱。”
“这些是需要家属保存的一些检查结果，”医生将放置在一旁的一摞检查单递过来，“都是车祸后进行的一些必要检查，排除患者身上一些可能存在的暗伤或是后遗症。”
杨淼将那一沓检查结果接过来，医生的言下之意她自然能听得懂——别嫌医院收费贵，这些检查都是必要检查，没有额外收费的意思。
杨淼笑了笑没说话，他也算是同行，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沟沟道道，只是伸手将那一沓检查单接过来翻了翻，视线定在几个检查结果上：植物神经紊乱、脑干功能紊乱、不排除出现意识障碍以及继发性损伤的可能。
杨淼眼前晃过蒋黎手里的那份财报，神色有些莫名。
杨淼接电话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她又带着人从京都一路过来钱阳第一人民医院，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在最初的紧张过后，杨淼已经能感觉到腹中空空。
她拿着那一沓检查结果回到蒋黎病房，此时蒋黎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边，正隔着窗子看向外面，正值下班高峰期，医院外的马路上已经堵成一片，下班的，送饭的，外出买饭的人流都汇集在一处，明明天还没暗，各色的招牌却都跟着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