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下亦是万般复杂，“要不是我，她本该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是，我知道，”程信知往后，缓缓躺在了倒在了病床上：“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思思不是我的孩子。”
“那时候，素素才怀孕三个多月。”
“早些年的生活哪里有现在这么顺遂，我与素素少年夫妻，一路扶持。早些年为了挣钱更是起早贪黑，那时候的人又不注重什么养生，素素跟着我也一心扑在了生意上，等发现有了孩子的时候，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程信知回想起当年，眼底尚还有晶莹水色。
二十八年前，京都福安医院妇产科。
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看着胎心检测结果，皱了皱眉：“孩子胎心微弱，不排除有胚胎停止发育的可能，我建议你们留院观察，进行药物保胎。”
年轻的程信知与董素脸上欣喜的笑容还停在脸上，紧接着便被当头泼了一桶凉水：“这，这是怎么的了……”
“孩子本身发育不大好，很有可能死胎，”医生叹了口气，“现在进行治疗干涉，有一定几率能把孩子保住，看你们怎么选。”
怎么选？
年轻夫妇两个的头一胎孩子，当然是尽最大努力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养活了。
然而就在怀孕第四个月时，检测结果胎心消失，胚胎停育。
当时的程信知拿着检测结果，整个人站在医院走廊里形如木鱼，茫茫然不知所措。
检查结束了的董素回来见他站在这里，不由拍了他一下：“站在这里干嘛，去见医生啊。”
“啊，”被拍打回神的程信知应了声，“哦，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跟人约得那个合作，就黔西省的那个昨晚上跟咱们联系来着……好像约得是今天，还有不到俩小时……”
“你怎么没跟我说啊？”董素也跟着慌了起来，这会儿还在医院里，合作方马上就到，他们却还什么都没准备。
“那个项目不是你一直负责来着……给我消息的时候我都睡懵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要不然你先去定个位置，把人安排住了，”程信知抹了把脸，“快年关了，加班加的我自个儿都晕了头，等会儿我把医生开的药还有注意事项啥的都收拢了就去找你，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