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做梦来着……”
“你可长点儿心吧……”董素埋怨着，拎过自己的小挎包赶紧就去安排人事接待，踩着平底鞋啪嗒啪嗒地急匆匆往外赶。
程信知又抹了把脸，拿着董素的检查单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还是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医生，将检查结果一页页翻看过去，最后叹了口气：“胎心消失，胚胎停育，妊娠中止，做好人工引产的准备吧，尽早引产——是个死胎，现在月份还有点大，不大好处理。”
程信知勉强笑了笑，谢过医生，带着检查单失魂落魄地从办公室里出去。
“就这样，”五六十的程信知躺在病床上，“直到最后我也没来得及跟素素说孩子已经没了的事儿……因为在引产手术前一天需要进行的体检项目中，再一次监测到了胎心的出现。”
“而原本骗素素的黔南省的合作，也在后来当天接到了对方的回复通知。”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程信知抬眼，“这个孩子来的不寻常。”
“我怕过，也彷徨过，还被素素埋怨过，”程信知笑了起来，“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是素素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怀着她的时候，素素一直反应特别大，出生了之后身体也孱弱得不像个样子，几次三番地进医院急救室。”
“一直到她过了两岁生日，这才算是稳定下来，”程信知道，“也不怕你们笑话，她自小聪明，乖巧还懂事，我教什么学什么，后来是有了笃行我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好带，又贴心，又……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看着她，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充其量比寻常人聪明了点，我也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看，该管管，该骂骂……”
“……从来没见着她拿自己不寻常的能力，做什么坏事儿，这估计也是她第一回，还是为了我，”程信知看着一旁蓝色的氧气瓶，长出一口气，“这种东西，我听说过，咱们古代传说里的妖精修炼用的，凑集来多半也是为了给我这老头子续命。所以我想问问，能不能看在她不是个普通人还老老实实跟人一样过活了这二十多年的份儿上，给个额外的政策——万一，以后有哪个大领导出了什么事儿，需要这种超出常规的法子续命呢？好歹也算是对社会有点特殊贡献不是？”
程思远不由推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