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部门就算是继续查下去，只要查不出欧信与庄欧辰之间的关系，有欧信做你的后盾，程笃行大概也能顺顺利利接手融新。”郁未真将那扇磨砂门打开，外面看上去与之前一般无二，总裁办的助理团依旧还在忙自己的事，敲打着键盘，与相关部门进行对接，偶尔两个人凑到一起商量两句。但只要凑近了看就会发现电脑上的文件逻辑不通，是程思远近期处理过的文件关键重点的剪接。
郁未真靠在门上，闲闲地打量着外面真假难辨的环境，“我要是没本事撕裂你的识海，就只能陷在这片幻域之中，就算意识到不对，却也再无法走出去……就此，整个人从世界上消失，活在你的内世界里，而外面的人，翻了天也再找不到我的踪影。”
郁未真想起了苗豆豆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人类对于事物的感知，依赖于视觉神经以及其他反应神经对于大脑中枢的反馈。
而对于程思远来说，借着水的折射，在周围人眼里造出一片幻境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想，甚至可以对部分人进行认知或是记忆上的修改。
就像楼睿所说，国家法律对于证据不足的案件处理，是疑罪从无。就算借助非常规手段，知道了她当下还活着，却也完全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你为了程家，倒是殚精竭虑，”郁未真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已经下了协查通知，临山警方会在欧信一下飞机就将他带到派出所去，业界新贵被请去警局喝茶，这放在娱乐版块也算是个大头条——你和欧信，逃不掉的。”
“对了，南山医院23楼病房106室，”郁未真一笑，“我们的人也正在赶过去，精气这东西呼之于口，吸之于鼻……只要断掉精气供应，你说程信知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程思远的手微微一颤，对上郁未真的眼睛：“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郁未真道，“融新集团确实是个庞然大物，但跟国家相比……不堪一击。”
“程思远，我如今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态度。阳世的归阳世，阴间的归阴间，”郁未真缓缓俯身，看着她那张姣好的面容，“阳世律法应尽未尽的东西，冥冥之中自有阴律补上，你逃得过今日，逃不过日后清算——那时候，就不是像现在这样，按人间的规矩老老实实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