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未真摸了摸下巴：“咱们华夏本土的妖怪，会有信西方上帝的可能么？”
包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华夏跟西方根本是完全不同的神话体系，而当这两个放在一起对比时，格外有一种不协调感。
“没有可比性，”陆怀一道，“宗教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社会底层人民精神上的抚慰与麻痹，社会越是苦难，宗教便越是盛行。人们将希望寄托于宗教身上，祈求死后世界的安宁与来世的顺遂。”
“华夏的妖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超脱于常人的存在，世俗对于他们的影响不值一提，他们有能力去追求超脱于己身的力量——”陆怀一顿了顿，“我觉得妖可能迷信得道成仙，可能像哪吒杨戬孙猴子那样捅破天，也不可能去迷信西方的那什么上帝。”
既然这样，基本就能得出一个妖的背景侧写。
郁未真道：“妖和人不一样，受了伤往往依靠洞天福地或是灵花仙草来疗伤续命，如今灵气复苏，他们想要恢复更是事半功倍，不需要这么到处吸人精气。”
“一个水属的妖，擅长玩水汽，有致幻能力，”郁未真似笑非笑，“刚刚借着拉斐尔的那张画像，险些让我跟幻化出来的天使打上一场……这怎么打得过，只能一把火把画给烧了，连带着那双有问题的眼，跟着一道用火燎了。”
“楼兰会所在这一年的租金估计一千万打不住，里面的占地面积比我想的还大，”郁未真道，“把这盘下来做窝，交的税还能堵住税务局的嘴……这得是亿万富翁的家底。”
“那个徐颖，是活伥，”郁未真道，“为虎作伥的伥是伥鬼，她这个，是活着的人伥……先前肖乐查出来的那一沓会员，连带着门口守门的钱森，全部都是。”
肖乐回想起当初查出来的那数十页的资料，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图什么？”
郁未真细细回想了下他们进到楼兰会所之后短短时间里发生过的这些事，拇指不由在嘴边划过，遮去那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图精气啊，跟女人比，男人阳气重，精气这玩意儿……好取。”
一时间，在座的几个男人面色都古怪有些古怪。
一旁的肖乐像是想起来什么，咳了两声，捏起兰花指，嗲声道：“陆哥哥，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