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让你家断子绝孙。”老吏心里终是放不下儿子,垂下头答应了。
“今年几月粮仓开始换人的?”
“六月,夏至后。”
“粮仓中还有多少担粮?”
“大仓六千七,三座小仓都还有两千七八左右。”老吏确切回答。
“边军粮草几月一送?”王保追问道。
“半年,夏至后已经用完一年了,今年秋收还没收上来。”老吏这会回过味来,惊恐地喊冤,说粮草失窃与他无关。
“之前应该有留存粮册副本吧?”
“没有,都没留。”老吏抵死回应。
王保头疼,老吏大风大浪都见过,装作不知道副账的事情,咬死就是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小吏家里不差钱,关系也硬,不太可能一个人盗窃万担军粮,他没这个组织能力。若是再拖到傍晚,陈县令汤师爷就要来赴宴,时间紧迫。王保心一横,让人削尖木桩,打盆水来。现在只能用刑撬开小吏的嘴,死活不论,拿到供词才有转机。
事从权宜,唯有速决,若是拖到明早段太尉来了,咱们就什么功劳都没有,白忙一场。
王保让兄弟们把小吏头套进麻袋,先狠狠摁入水盆里,小吏头灌满水后脑袋发晕,神志不清以后再胁迫老吏过来。
庞屯长这时在楼梯口吩咐一声:“抓紧时间处理。”王保回答接话,说:“替死鬼已经找到了,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个小吏看守粮仓,如今粮仓里军粮被盗,弄死他,再假装上吊自杀,咱们再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这事就天衣无缝给圆过去,后续再给点钱就成。”
王保踹了下老吏,老吏像块石头无动于衷,只得自己先压低声线,换成少年口音说到:“这家伙要怎么杀?用砒霜还是割掉舌头?”王保说完看见老吏还是一动不动,抽刀砍下赌徒半个左手手掌,赌徒嘴里塞着抹布,想喊喊不出来,血滴到水盆里,滴滴答答声环绕在狭小的地窖里,每一声都扣在老吏小吏心头。
王保这时再用刀对准赌徒右手,老吏只得开口学着汤师爷的口气跟到:“事情都办完了,让他去死吧。副册就埋在我家院子里。”
老吏被带上三楼捆好,庞屯长出去带人去二楼布置宴席,王保留在地窖中等待一炷香时间后,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