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水盆泼醒小吏。
小吏睁眼看见地窖就剩下王保一伙人与闪亮的刀枪,又回想起之前迷迷糊糊听见的话,顿时冷汗就流下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保上前一步,抽出刀鞘扫在小吏脸上,连打十多下,才开口说道:“咱们兄弟救下了你,问话你就答,不说咱们就把你活埋了,反正也是再死一次,不碍事。”
小吏还嘴硬,仗着自己有人撑腰不肯开口。王保哪里惯着他,直接扒下裤子,挂起来放到尖刺木桩上。小吏一声惨叫响彻云霄,王保再拉起来再放,接连三十多次,小吏这回是铜钱塞长枪,大的进不来了。
小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哪受得了皮肉之苦,终是开口称是,求王保停手。
王保第一个问题,直问到:“你家现在是不是一个人住在高阙县。”
小吏点头称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王保缓缓说出自己下午打听到的见闻,加上老吏的供词,推断出一个结论:小吏应该是在家里撞见什么事情或者是分家产惹怒父兄,被当作弃子丢在高阙县。老吏走时还留下万余担粮食,小吏当差却不知道粮食去哪里,出事情必先杀小吏,不仅是借刀杀人,还能用替死鬼堵死案件。
小吏听完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父兄卖了,脑海中疯狂回忆过往种种事项,末了,承认自己确实是被做局卖掉了,便向王保说出一件家中隐秘藏事,是他无意中撞见的。
小吏张开嘴努力回忆到:“小人家中是做边境茶马生意的,干这行黑白两道都不能得罪。官吏、土匪往年元宵时都会来家中索要一年的好处。今年元宵节家里冷清许多,仅有三人到访。最可疑的一个,是半夜从暗门进来的,是鲜卑胡无疑,身上一股子膻檀味挥之不去。小人半夜起身解手,顺带去找舞女小翠,路过家里主厅看见鲜卑胡人留到半夜才走。
小翠房中与主厅就一墙之隔,小人完事放风时听到铁器、盔甲一类的,不敢多想,连忙回到自己屋里睡觉。”
王保在心里暗骂这蠢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半夜偷着来的能是正经生意?贪官污吏勾连走私跑不了,还是把铁器、盔甲卖给胡人,别说之前在伏牛山拼命的鲜卑胡身上铁甲就是这帮孙子卖的。转念一想,还是追查粮草要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