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静,大船乘着夜色行于银镜一般的江面之上,江面遥映夜空,将一片星光映入其中,看来便似大船穿行于星空之上,实已分不出天上人间。
李希言平躺在船板之上,望着漫天星光,心事浮起,也似这满天星辰一般,纷繁芜杂。一时想起爹娘惨死、母亲临终嘱托,心中又悲又愧;一时想起老婆婆和老伯伯待他亲厚,既感且念;一时想起马文才等人豪侠尚义,胸怀大志,敬佩之余,心向往之,盼他三人早日抵达成国,成就一番大业。
正沉思间,自船舱下上来一人,正是凤舞。她见李希言躺在船板之上,一动不动,望着夜空,眼珠转了几转,忽然抿嘴一笑,悄悄走到他身旁,想要吓他一吓。却见他瞪眼瞧着自己,心里觉得老大没意思,撅着嘴道:“我去你住的舱室找你,却不见你,找遍船舱不见,原来你在这里。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出神?”说着也在他身旁躺下。
李希言摇头道:“我没想什么,只是睡不着,上来看看夜色。”凤舞也瞧着夜空道:“今夜星光灿烂,真是美极了。”李希言想起从前与爹娘一起赏月看星的光景,心中伤感,脱口而出道:“要是爹娘在就好了。”
凤舞闻言转过头来,见他双目泛着泪光,知他心中思念亲人,道:“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便在此看景说话吧。”
李希言点点头,转头望着凤舞,道:“凤舞姐姐,你怎么也睡不着?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凤舞不悦道:“找你定要有事么?”又道:“我来找你说说话。”
李希言精神一振,想起当日在冰山下相识的情景,爬起来道:“凤舞姐姐,你再吹奏一首曲子吧?”凤舞笑道:“你爱听么?那好,我吹给你听。”说着也坐起身,取出那根绯红色玉笛,放到唇边,吹奏起来。她吹完一首描绘江上夜景的曲子,接着又吹了首哀婉忧伤的抒情曲子,笛音曼妙悠扬,如怨如慕。
李希言虽听不出曲中之意,却听得津津有味,道:“凤舞姐姐,你吹得真好听!让我想起了爹娘从前跟我说故事时的情景。”说着神色有些黯然。
凤舞怕他想下去更增伤心之情,道:“你说你自小在孤岛上生活,那是怎么样子的?你说些趣事给我听听吧。”
李希言于是将住在岛上的经历,挑了些有趣之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