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官手持一座青铜烛台,率先冲出内间扑来,郎秋忆立即将君木兰拉到身后,奋起一脚将他蹬飞。
柜架遭受乐官的冲击,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乐器,嘈杂的器乐声,不仅鸣响了教坊司,也吸引了在几个在街边游荡的罪恶奴。
“哪来的野狗,竟然敢偷窥我等,打搅老娘的雅兴!我这戳瞎你的贼眼!”
鬓发蓬乱的舞伎,举着一把红剪子,横着挥来,被郎秋忆一个下腰避开。紧接着剪子又如生猛的鹰喙似的,反复啄向面门,但都被郎秋忆灵活躲过。
舞伎凭着凶悍的攻势比划几下后,还是郎秋忆逮住了破绽,一把抓住刺来的胳膊,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躺倒在地的舞伎刚要起身,便被郎秋忆踏住了胸口,拧折了右臂。就在郎秋忆看着那危险的剪子从手里脱落时,耳边却传来君木兰的疾呼。
“师兄小心!”
“砰——”
前后飞出的银针与发簪,在郎秋忆眼前产生了激烈的冲撞,电光火石之后,偷袭郎秋忆的伎生,也应声倒下,她的面部七窍。俱被君木兰的银针刺穿。
眼见三人被制服,俩人也就同时放下了戒备,可谁知下一秒,旁边的衣柜竟陡然打开,一双拉着麻绳的大手,猛地勒住君木兰的脖子。
听到声音的郎秋忆急忙转身,却被脚下的舞伎,死死地抱住了腿脚。先前被踹倒的乐官,此刻也缓过神来,一把拔出墙上挂着的宝剑刺向郎秋忆。
剑刺进了后腰,衣袍立时被鲜血染红,乐官边转着宝剑,将伤口刺得更深,边小人得志的贱笑道:“叫你弄死老子的马子,坏老子的事,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剜肉的剧痛,使得郎秋忆疼得咬牙切齿,他强忍着痛楚,怒吼一声,抱住那乐官的臂膀,就是一记沉重的过肩摔,摔得乐官当即便口吐鲜血,浑身抽搐。
然而那乐官即便丧失了行动能力,却也依然要和舞伎一样,丧心病狂地抱着郎秋忆的腿脚,使得他仿佛陷入了沼泽,根本无法抽离。
柜里的男人是个胖叟,虽不知他为何藏匿此处,但是他与榻上三人一样未着片缕。老迈肥胖的他,卖上所有的力气,拼了命也要置君木兰于死地。
胖叟对着君木兰的腿肚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