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乱跳的女儿。
所以北漠要求多加一层岁币,默允李煦柔为质子。
这便是议和的结局。
所以赵明宣觉得符瑾怀那句“谁愿意去,谁就去”,说得不无道理。
父亲私下曾与他说,北漠想要的质子,是能牵制华洲君主,同时能牵制华洲军队的人,皇宫不乏母家为将的皇子,然今上属意李子钦。
李子钦作为嫡长子,天下人眼里的东宫正主,金尊玉贵,送去作质,北漠使臣自然答应。
可他自小体弱多病,锦衣玉食尚且垂死挣扎,让他去北漠,无异亲自把他送到阎罗殿门口。
昨晚,赵明宣头一回见到素来温顺的煦柔公主,那般决然。
她绝非一时冲动,也不妄想只凭一己之力,说服诸位大臣,话毕,她便朝主议这场谈判的枢密直学士肖大人递去一枚缺口的护心玉,“当年大人与外翁说,若有所需,当赴死不辞。此句重诺,可还作数?”
护心玉的缺口似箭所伤,而肖学士见到它时,眼角潸然有了泪痕。
赵明宣不知他何以许下此等重诺,他只是突然想起父亲于花园醉酒时,无意间同他聊起当年罪大恶极的沈家,说起他们一众外交使臣与镇远军一同出征的时光,眼角溢出了相同的泪。
赵明宣望着那个纤弱的背影。
夜半三更私会朝臣,掷出重诺迫人就范,哪一件,都不是她一个闺阁少女该做的事情,但他却不觉得厌欠,反而很是钦佩。
符瑾怀见赵明宣不语,主动给他递台阶:“是谁总会知晓的,我们为此被赶了出来,就不再猜了。”
赵明宣颔首,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我带了一些江南新出的茶团,本是要送给老师的。不想今天惹恼了他,还是不要再去讨他嫌了,符兄喜欢喝茶吗?不如我们到前面的湖心亭里坐下,尝一尝初春的茶?”
符瑾怀觉得他甚是上道,着实适合逃课,不禁佩服他为官后十年如一日的不迟到不早退。
赵明宣见他欣然同意,便请他到前面稍等片刻,他回去叫随堂的小厮准备茶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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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廊下,浓雾消散,符瑾怀见阳光洒落,朝不远处的巍峨红墙望了一眼。
青史两笔,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