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特别着急,因为从之前的三件事情来看,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又怎么了?”宁知把门带上,转过身看他在地上坐着,问他。
又?听见了吗?这个女人竟然说又?
这就嫌他烦了?
这一刻,刑昱深刻感受到了以前他跟刑婉兮说“又怎么了”,刑婉兮想掐死他的感受。
刑昱看她一眼,她脸上有几分的不耐烦,但还没有到要对着他发火的地步,刑昱为自己捏了把汗。
“我儿子把可乐打翻了。”说着,刑昱扯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湿了的那一大块扯给她看,“可能需要你帮我换一件衣服”
宁知:“……”
“那让我拿剪子干嘛?”宁知走过去坐下,把手上的小剪子放在茶几上。
金属和玻璃相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刑昱视线随即聚焦过去。
我去,让她拿剪子,她这是给他拿了个什么玩意?剪子他孙子?
剪孙子?
刑昱心理活动异常丰富,但是他不敢说,只能等着宁知休息好了过来帮她换衣服。
客厅里开着空调,温度应当是开得很低,宁知只坐了一会便起身。
她不太习惯跟他待在一个空间,特别还是在他的家里。
刚站起身来,宁知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怎么脱掉!
宁知盯着他胳膊上的石膏看了半天,在脑子里过一遍动作,不知想到什么,觉得不大妥当,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睛瞥到了桌上的小剪子。
宁知有些头疼,早知道是这么个用法,她怎么着也得找一把大点的剪子。
“来吧,不用心疼。”刑昱在她面前站住,左手撑起肚子前的衣服绷直,不甚在意道:“也就一千多块钱。”
宁知:“……”
□□裸的金钱绑架?
可是宁·财大气粗·知怎么会被区区一千块钱绑架。
于是,手起剪刀落,五秒钟后,邢昱身上的白色短袖被剪出来一条一厘米的小缝。
邢昱:“……”
邢昱被她揪着衣服,面部都用上了力气替她喊加油。
可是那小剪子依然跟个百岁老人似的